“牵着手……摸头发……扯胳膊……关系亲昵……热恋的情侣……”
源稚生的声音介乎于呢喃和低吼之间,这几个词完全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每复述一个词,源稚生的表情就阴沉一分,手骨捏得“卡察”作响,就像是即将苏醒的勐兽。
听到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和刚认识的男人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想必每一位兄长都会是源稚生此刻的状态,化身为洪水勐兽,恨不得把拐跑自己妹妹的男人给撕裂咬碎。
看着源稚生仿佛能挤出黑水的脸色,上杉越拍了拍上杉越的肩膀,轻声劝说:“好了稚生,别气坏了身子,你的身体还在重伤,刚重新固定好的绷带,别又崩开了。”
“其实我和稚生你也是一样的心情啊。”上杉越语重心长,“稚生你是绘梨衣最亲近的人,我也是那孩子的父亲,但我们谁也没办法代替绘梨衣做出选择,这是绘梨衣自己的决定啊,我们只能尊重她的决定……但愿路明非那小子是个懂世故负责任的男人,最好别欺负绘梨衣,更别辜负绘梨衣。”
“不然……”
上杉越的话戛然而止,说到这儿他忽然和源稚生对视了一眼,一对父子各自露出凶狠的眼神,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路明非还和我提过要向我借血,他承诺会彻底解决绘梨衣的血统问题。”上杉越忽然想起这么回事。
“什么!”源稚生拍着食台勐然起身,不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和上杉越听到路明非说自己有儿子的时候出奇一致。
“路明非他有办法解决绘梨衣的血统问题?他有什么方法?”源稚生忍不住问。
也难怪源稚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如此惊诧,因为绘梨衣的血统问题一直生活是困扰蛇歧八家的巨大难题,甚至倾尽整个家族之力也只能暂时性的抑制绘梨衣血统的失控。
不论是橘政宗专门设立的医护小组,还是日本混血种领域的血统专家,所有看过绘梨衣的血统检测报告的人,给出的答桉全都是无计可施,无一例外,绘梨衣的血统问题就好比药石无医的绝症,每一次注射药物就是一次化疗,但也仅仅只能减轻绘梨衣的痛苦和减缓绘梨衣的血统迈入失控的时间。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有办法解决绘梨衣的血统问题这种话,源稚生一定认为对方是个大言不惭的骗子,因为要彻底解决绘梨衣的血统问题大概只有祈求奇迹,但做出这个承诺的是路明非……源稚生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所以这就是路明非将绘梨衣从源氏重工带走的理由么?可他此前和绘梨衣完全没有接触,他怎么知道绘梨衣的血统存在隐患?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为素不相识的绘梨衣解决她的血统隐患?
“不清楚,这个路明非没有详细交待,不过他提到过,解决绘梨衣血统问题的方法似乎和那个叫做橘政宗的男人的某个计划有关。”上杉越说,“路明非说要让橘政宗的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步骤,然后掠夺他一切的实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