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的会议上总是避免不了和大家长针锋相对。”风魔小太郎冷不丁开口了,“这是年轻时候就留下来的臭毛病了,我们做忍者的,什么都忍不住去质疑一下,担心这里有点纰漏担心那里有点问题,不然很难在战场上存活下去,老了这个毛病就变得更严重,整天疑神疑鬼的,还望大家长莫要见怪。”
“怎么会呢,您的质疑都很合理,我虽然年轻但我也分得清好歹,风魔家主对家族的赤诚人人可鉴。”源稚生轻声说,“我虽然是大家长,但蛇歧八家并不是我的一言堂,就是要有人提出合理质疑,一场会议才能够顺畅的进行下去。”
“您比我想象的更能明辨是非。”风魔小太郎诚恳地说,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会议中对源稚生提出质疑时的那种锐利,反而更像个和蔼的长辈。
“风魔家主谬赞了。”源稚生轻轻摇头。
沉默了片刻后,风魔小太郎再度开口:“政宗先生没能出席今天的会议,是因为上次会议中大家长对他处以的禁闭的惩处么?”
“不,禁闭的禁止事项并不包括家族的会议,政宗先生没来是因为他身体不适。”源稚生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前几日路明非的重伤以及‘割耳之刑’让他的身体抱恙,从昨天开始他就转入加护病房了。”
“说起来政宗先生其实对家族的贡献真是很大,家族能屹立到今日,政宗先生居功至伟。”风魔小太郎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对大家长你本身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我的内心其实原本一直期望着蛇歧八家能在政宗先生手中迈向鼎盛,这大概是家族老一辈的老家伙们共同的心愿。”
“确实,和治理了蛇歧八家十年的政宗先生相比,我还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源稚生顿了顿,“其实跟在政宗先生身边这么久,他传授的方法我都铭记于心,但是我并不打算效彷政宗先生治理家族,或许这么说有点大言不惭,但我打算摸索出一条崭新的道路来治理蛇歧八家,我无法保证能够比以前的政宗先生做得更好,但我会尽力。”
“这样就好,有一颗为家族着想的心,比什么都重要。”风魔小太郎低声说,“也不知道政宗先生是何时丢了这颗心……还是从来就未有过。”
源稚生一愣,他缓缓扭头,深深的看了眼正在饮茶的那位老人。
“上次会议后我和犬山君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我已经知晓政宗先生有背叛家族的意图了。”风魔小太郎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追问到底,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今天这场会议,大家长你是怎么想的,今天的会议内容需要对政宗先生全面保密么?”
“不,恰恰相反,其实今天会议里的那些话我就是说给政宗先生听的,虽然他没有亲自出席会议,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帮我传入他的耳朵里。”源稚生最后一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接下来就只用等……等到他忍不住露出马脚的那天。”
……
“客人,我看你一直看表,赶时间么?”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排一男一女两位乘客,一直和他聊天的是男乘客,但那位女乘客还真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算是吧,要去一场晚宴,已经和人约好了时间。”路明非盯着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