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女孩如实摇摇头。
“那性别呢?”这是极其重要的线索,警员犹不死心地问,“性别总能判断吧?那个混进来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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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女孩有些痛苦地摇摇头,然后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女孩像是发了疯似的尖叫,胡乱地捶打自己的头,撕扯自己的头发,就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把周围的人群都吓了一跳
“别再逼问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女孩的母亲站出来,冲着警员怒喝,她把女孩搂入怀里,轻声安抚道,“别害怕别害怕,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又淋了雨,吓着了是不是,不当巫女了,我们不当巫女了,等会儿就带你回家,爸爸妈妈这就带你回家,这破地方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警员的表情也很为难,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知情者,他还指望在这个女孩身上多挖出一点线索,但这个女孩把那个疑似嫌疑人的家伙最明显的特征全都忘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看这女孩的话精神状态和家长护犊子的模样,警员怕是很难再从她的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整个桉件破朔迷离,负责桉子的警员都快要绝望了,就在他准备组织一众警员们在神社里寻找线索时,一袭黑色风衣的身影快步走到神社前院的中央。
“在路过山脚下鸟居的时候,你们有在游行的队伍里看到你们的孩子么?”黑色风衣的年轻人一来就开门见山地朝那些孩子失踪的家长们问。
家长们都很茫然,谁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的、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看起来很有逼格的年轻人是谁,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是谁?这个时候来神社做什么?”警员们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在这样的敏感时期,神社出现这样的不速之客不由得引人怀疑。
年轻人没有和警员们多废话,他从敞开风衣,露出绣有银色月轮的衬里,他从衬里掏出一张黑色的证件,展示给负责这次桉件的警员。
“执行局?”警员看着年轻人展示给他的证件,露出惊讶的表情,“您是执行局的副局长?”
蛇歧八家的执行局和东京警视厅经常有合作,虽然警员们不知道执行局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但警视厅的警长曾下达过指示,凡是有执行局执法人出动的桉件,一切以执法人的态度为主,所有警员需要无条件配合。
这次的桉件,执行局也和东京警视厅提前知会过,桉件的负责警员知道执行局的人会来,但他不知道来的居然是执行局的副局长,并且副局长居然是这么年轻的男人。
说是男人都有些过分,用男孩形容更加适合,他看起来甚至中学还没毕业……不过这人虽然年轻,但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让负责的警员都感到暗暗心惊,执行局的证件是无法伪造的,这个年轻人的确是执行局的副局长做不得假。
“请诸位配合一下,回答一下这位刚才提出的问题。”警员郑重其事地对家长们说,“你们的孩子能不能找到,接下来很大程度上要仰仗这一位。”
家长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黑色风衣年轻人的身份,但看到警员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众人也意识到这个人来历非凡。
“我们没有看清。”家长对源稚生说,“‘巫女祭’地过程中我们不能离游行的队伍靠的太近,今天的雨有很大,孩子们都是统一的服饰画着统一的妆,是回到了神社,孩子们洗漱完毕之后,外卖才发现孩子丢了。”
源稚生默默沉吟了片刻,他望向第一个说话的女孩松子:“在你们的队伍穿过鸟居的时候,你有没有数过你的前面还剩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