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着恺撒手指的方向,路明非正拉着一只细长白皙的手……准确来说是死死地攥着。
路明非这才意识到他正握着某人的手,攥得很紧很牢实,对方洁白的肌肤都因为他巨大的力度而映出了红色的痕迹……难以想象,一个虚弱到甚至难以维持自己坐在床上的家伙,身体里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力量,能紧紧握住一个人的手。
“刚刚你做梦的动静确实闹得有点大了,把我们都吓得不轻。”不远处坐在一张折叠椅上的酒德麻衣用介乎于揶揄与认真之间的语气对路明非说,“大概半个小时以前,你先是露出近乎痴汉的微笑,我们都以为你是芬格尔上身了,然后几分钟前你突然开始怪叫,嚷嚷着‘赫尔佐格’、‘这家伙是赫尔佐格’什么的话……你的身体在床上狂扭,像是中了瘟疫,你把恺撒和楚子航都吓到了,他们还问我你的身体是不是被赫尔佐格夺舍了。”
“然后你就一直抓着姑娘的手不放,嘴里喊着人家的名字就弹起来了。”恺撒用托着路明非身体那只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现在我信你真的是路明非,不过适可而止,别把人家女孩吓坏了。”
零站在这个屋子的角落,她静静地看着屋子里的这些人,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路明非看着被自己的抓得有些泛红的手腕,他下意识松开了那只手,但接下来那只手的主人的动作让路明非彻底愣住了……那只手反抓住了路明非的手,力道并不比路明非的轻。
被那只手反握住的瞬间,路明非的大脑和灵魂就像是被某种电流击穿似的,这个瞬间梦境和现实完美的重叠了……但并不是噩梦,现实里他的的确确杀死了赫尔佐格,心心念念的女孩就在眼前,正握着他的手,那些他曾经担忧的、糟糕的事都没有出现。
五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路明非已经改变了结局,某些美好的事即将发生。
路明非忽然扑了出去,用他刚刚恢复的、仅剩不多的体力,抱住了身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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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几乎没有力气,但他全力的紧抱,这是他迄今为止活了这么大以来最大胆的举动,狠狠地抱着一个女孩,比他和赫尔佐格生死决战时更加用力,直到鼻息里全是这个女孩的味道,他恨不得把对方揉进对方的身体里,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被路明非抱住的时候绘梨衣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不是抗拒,更像是喜悦,她露白的胳膊也从巫女服宽大的袖袍里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环住了路明非的腰,她感受到路明非身体的虚弱,微微倾斜自己的肩膀,让路明非的脑袋更依靠在自己的肩头。
“绘梨衣……绘梨衣……”
路明非在女孩的耳边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似乎想要再三的确认这不是自己的梦,一切都是真的。
绘梨衣也一遍遍的回应路明非,没有任何预余嫣然,而是用她嗓音能发出的最简单的音节,听起来温柔的像是梦呓,还有动作,绘梨衣环绕着路明非腰间的手臂力道渐渐增加,从小心翼翼变成主动把身体轻靠过去,每当路明非喊一次她的名字,她就会用手掌轻轻拍拍路明非的背。
“哦!”靠在折叠椅上的酒德麻衣发出一声怪叫,她扶额翻着眼皮,脑袋恨不得都快仰到了天花板上,“我还以为路明非这家伙只是闷骚,没想到现在都不避嫌了!”
“Bravo!”恺撒吹着口哨鼓掌,“唯美的画面!我们意大利有句话说真爱永远是留给勇敢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