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直到路明非从野田寿那一桌离开的时候,脚下的步子都画的S型曲线,野田寿排在很靠后的一桌,这一桌大多都是蛇歧八家一些新生代帮会的首领,在大家长和家主们的眼里还都算是小人物,所以路明非这位上杉家的姑爷、大家长的小舅子在他们眼里当然是顶天的大人物,他们护着桌沿战战兢兢地目送路明非离开,生怕这位身份尊贵的小姑爷在他们这桌磕了碰了,他们一桌人连带着身后的帮会都要跟着遭殃。
“Sakura喝的太多了。”绘梨衣主动扶着路明非,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明明是句埋怨的话,可绘梨衣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嗔怪。
因为她知道,这是因为路明非太开心了,因为和她结婚而开心,也因为大家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开心,这样团圆而美好的事情日子就该放纵一点……其实绘梨衣也很开心,所以她今天才会和这么多酒,不只是因为酒好喝,还因为她真的和路明非举行了婚礼,在明治神宫,就像他们看到的和电视里演的一样。
不,比电视里演的还要更开心,亲身体验的感觉和看的是不一样的,就像是一场很美妙却又很真实的梦,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存在会不会消失、这场梦会不会醒来的问题,只需要享受现在和未来,就像今天一样,做个真正的公主。
这一切都是路明非带给她的,所以绘梨衣才会说出那句话……
Sakura最好了!
你的人生中总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让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变得璀璨多彩,上帝不会无端给予一个人绝望的人生,如果他让你的人生满目疮痍洪水泛滥,他必然会派出某个人抛给你一根稻草,你被困在在湍急的水流中却死死的抓住它,待到洪水褪去后你的眼前便是生机盎然,“爱”就是这么妙不可言的东西,有可能在你失意时到来也有可能在你绝望时降临,等到雨过天晴回头看看你抓住的那个名为“爱情”的东西,一切的美好都已悄然而至。
“不多,还不多……唔……”路明非本来还想嘴硬两句的,但他腰一弯,差点吐了出来,捂着嘴不愿意在绘梨衣面前出洋相。
“Sakura去休息一下好不好?”绘梨衣轻轻拍打路明非的背,哪怕是因为开心,但路明非喝成这样还是让他有点担心了。
“等会儿等会儿……绘梨衣啊……先带我去找师兄……”路明非晕头转向的,支支吾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件事……我有话要和师兄说……现在必须得讲……”
绘梨衣点了点头,默默的扶着路明非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桌,路上还有没眼力见的家伙想来混个眼熟,都被冷冷的扫过一眼就很是自觉的退回去了。
“这也喝的太多了吧?”当绘梨衣把路明非扶回位置后,恺撒微微皱眉。
“这样喝酒很容易伤胃。”楚子航也点点头。
“都怪你,老芬,明明的酒量本来就一般,我就说不能乱灌酒吧,你非要猛灌他。”老唐用埋怨的语气说,“现在好了吧,都快喝死了,要是把新郎喝出点什么事,你不得负责啊!”
“我去,不是老唐你建议灌师弟酒的么。”芬格尔瞪大眼睛,“你还说不给他灌趴下次我的婚礼就把我灌趴,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简直比我还狗啊!”
“少说两句,你们俩!”夏弥没好气地说,她又看了看路明非,“要我去弄点醒酒茶么?”
路明非嘟囔了几句话,但声音太小了,谁也没听懂。
“Sakura说有事要和师兄说。”绘梨衣帮路明非翻译道。
“有事和我说?”芬格尔很自觉的凑上前去,“想不到师弟喝的都快没意识了,最挂念的居然是我这当师兄的,真叫人感动。”
“废柴师兄一边去。”夏弥把芬格尔推开,“人家明显是找更帅点的那个。”
“师妹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你不能因为和楚子航关系好就偏袒他!”芬格尔不服气的嚷嚷,“按照欧洲人的审美标准,明显是我的五官更符合英俊的定位!”
没人再搭理这货了,楚子航凑到路明非的身前:“明非,你找我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