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子航摇摇头,“这你得问教授本人。”
“师兄,我从没觉得你如此冷漠。”路明非一脸委屈,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
“想和你开个玩笑,我果然没这方面的天赋。”楚子航摇摇头,“狮心会修缮的钱,暂时先由狮心会的基金会垫付吧,我会向兰斯洛特和苏茜解释,但最后还是得由兰斯洛特和苏茜决定,这方面我没什么话语权,因为狮心会的财产一直是他们两人打理。”
“兰斯洛特和苏茜啊……”路明非的脸更苦瓜了,“他们一个刚刚被我淘汰,一个想找我报仇被我无视了,现在指不定有多记恨我呢。”
“战斗的事就在战斗里解决,兰斯洛特不是记仇的人。”楚子航说。
“意思是苏茜是记仇的人么?”路明非问。
“苏茜……没事的,你是凭实力把她淘汰的。”楚子航叹了口气,“你要实在担心,我替你开口劝劝,你和狮心会关系一向还可以,他们不会逼你太紧。”
“那就行,那就行。”路明非长舒一口气,“只要不是让我一口气掏一大笔,剩下的我会慢慢还上的。”
“Sakura很缺钱么?”绘梨衣忽然开口问。
“倒不是缺钱,就是最近的财政出了点问题,不过绘梨衣放心,很快就能解决,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是不在话下……”路明非挠挠头,嘴硬地说,男人都不情愿在心爱的女孩面前暴露窘迫,特别是有关于金钱当面。
路明非还没说完,绘梨衣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递到路明非面前。
那是一张闪着黑色光泽的卡。
“离开家里的时候,哥哥给我的,说是从小到大替我攒的积蓄。”绘梨衣对路明非说,“哥哥说卡里有六十亿日元,是一部分,透支也可以继续刷钱,刷多少都会帮我还,Sakura如果要用钱的话,可以用我的钱。”
路明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遮住绘梨衣的黑卡,一边把卡塞回绘梨衣的袖子里,还一边左顾右盼着,害怕这一幕被周围哪个眼尖耳尖的家伙给听到看到。
绘梨衣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实力又强悍,可不能再让学院里其他人知道这小姑娘还是个舍得给男生花钱的顶级小富婆……不然原本嫉妒路明非的家伙们只是嘴上抱怨,知道这么完美的妞被路明非泡到后说不定真能干出组团半夜偷偷潜进他宿舍往他嘴里塞耗子药这种可怕的事。
“放好放好,别弄掉了。”路明非压低声音对绘梨衣叮嘱,“肯定不会让绘梨衣掏钱啊,我和师兄卖惨呢,按理来说自由一日造成的损失,学院方面会承担的,只是狮心会这幢建筑有点特殊,不知道学院包不包赔,到时候我在教授面前再卖卖惨,咱们做双重保险,看能不能混过去。”
绘梨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大概只听懂了路明非的意思……就是不想掏钱。
铿锵有力的军鼓和小号声忽然响彻整个校园,一首胜利军进行曲,通过卡塞尔学院的播音系统被放出来。
远处,某个要塞似的建筑的大门被人用力踹开,手提着印着徽记的医疗箱的医生们和护士门蜂拥而出,他们蹲在那些被淘汰的学生会和狮心会的成员们的“尸体”旁,往他们的静脉里注射某种透明的液体。
“造孽啊!真是造孽!你们今年做的太过火了!”
一个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老头儿像是鬼魅一样忽然在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后面冒出来。
秃头老头儿用白色的手帕捂着口鼻,他因为没头发而显得异常粗黑的两条眉毛狠狠的皱着、他脸上的表情介乎于哀叹幽怨和怒气冲冲之间,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等着路明非和楚子航,眼神像极了中学时的教导主任看抽烟喝酒插科打诨的刺头学生。
楚子航面无表情,路明非则是不去和这小老头对视,对对方恨不得杀人似的态度视若无睹,两人的样子也像极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