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不知道,越星纪吃这一套。”申觞好巧不巧看见他被人拿捏的模样。
越钦不想同他争辩,将手中月季鲜饼往前一推:“月季鲜饼,来一块。”
油纸上放着两块,外皮酥嫩,可这烤的颜色还是不及记忆中的味道。
申觞瞅了一眼:“不好吃。”
越钦收回手,说得随意,但语气中全是回忆:“确实没有老阙做的好吃?”
“他一生未娶,也只能在这些吃食上下功夫。”申觞试着开解,又笑道:“没有你有福气,可以享齐人之福。”
“此话何意?”越钦莫名,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一月之后要回来的好友:“我跟空姑娘清清白白。”
“清白?我都没提她,你怎么就想到了。”申觞接着试探:“空姿姑娘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嫁你的,这下你另娶娇妻,可得要护好你家的娇花。”
“你错了,谁碰上她,只有吃亏的份。”
“你这是夸你家世子妃了?”申觞瞧着越钦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嗤道:“果然是吃人嘴软。”
“我看你最近挺闲。”
“等你派活啊。”
“你上承天子,再下也有太子,怎么是我给你派活。”
“可我只认你为主啊。”申觞转而轻笑:“老远就闻到你那厚重的梅子味,你的伤如何?”
越钦看了一眼那个香囊,记起他这次出任务受的伤:“无碍,养几天就好。”
“戏折子是郡王府那边递的,他好像比我们想象中要更急着动手。”
他也并非是急于这一时,主要是有人让他看到了机会。
一想起栖乐,他嘴中那香味顿时化为苦味。
难不成栖乐同龚滩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越钦沉思之际,申觞叹了一口气:“这工部侍郎龚滩快要保不住了,一旦交由我查办,定然会影响四衢官道的修建。”
四衢官道是去年兴修的,主要是为了打通燕都同蒹葭洲的联系,如此蒹葭洲村民所种之花能顺利供入燕都,也能解蒹葭洲百姓的生计。
申觞又道:“说到底还是税重,这人也有问题。”
“要是都换成礼部、刑部这般的牢靠人,哪里需要你一边帮圣上铲除祸患,一边还要操心民生,各部都能把自己底下那点活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