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山治稻一事告一段落,次日栖乐跟越钦随圣驾一同回燕都,才入城,就听说夏栀被蔡楠杀了,尸体还放在刑部的停尸房。
栖乐没有说话,只是窝在马车的角落,继续看书,好似听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越钦却发现她许久都没有翻一页书,于是吩咐道:“希夷,去刑部。”
一到刑部门口,卖菖蒲、艾叶、粽叶等的吆喝声自动停止一般,栖乐没有随越钦下马车。
越钦掀开车帘那刻,栖乐望了一眼天空,很是灰暗,于是道:“星纪,我不进去了,你帮我去告个别吧,多谢。”
越钦颔首,兀自走了进去,就有人招呼他去申觞办公的地方。
一路都井然有序,连花草都摆放地一丝不苟,该对称的时候,没有丝毫偏离。
沿着熟悉的长廊走到尽头,就是申觞的应值的屋子。
申觞并没有忙得焦头烂额,听到敲门声,抬头一望:“谁这般厉害,能让你的颈部挂彩。”
这时带路的人已经退下,越钦缓缓走近,申觞又补了一刀:“我猜,也只有让你失控的世子妃。
申觞拍了拍他的肩膀:“甘为砧板肉的感觉如何?”
越钦漫不经心道:“就这么一个小师妹,不得宠着。”
“你说,她才是老阙的最后一个徒弟?”申觞惊讶道。
越钦点了点头:“她跟我们殊途同归。”
“我劝了你那么多年都没用,她一皱眉,你就打算要争了?”
“果然情字误人,也催人奋发。”申觞想了想道:“既然是小师妹,暂且就不捉她归案了。”
“申觞,你这人见风使舵。”
“你都说了,小师妹得宠着。”申觞又道:“不过,你得小心,毕竟师兄容易对师妹生情。”
越钦不知怎么,就想起延暮:“老阙收的第二个徒弟是改尘阁的阁主。”
关于这位阁主,申觞听说过一些,也曾跟这个二师兄联系起来,没想到竟然成为现实。
但他的关注点落在越钦身上:“延暮长着一张正义之脸,说不定在老阙归隐那几年就同小师妹暗生情愫,难怪她看不上你。”
越钦苦笑:“你哪里看出她没有看上我?”
“她要看上你,舍得对你动刀子。”
“那也不能证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