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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去,连日的闷热被一场急雨冲散,琼珠乱撒,池塘里的荷被打得七零八落,已没有初来时的盛况。
荷月撑伞进居梦轩时,在七星桥上跟越钦打过一个照面,眼高于顶,全然没看见她一般。
她的侍女却跟迷妹一般:“夫人,这位公子长得真好看。”
“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高攀得上的。”
荷月回了一句,继续往院内走。
栖乐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将《七闲集》默完,现在正在屋内修剪越钦摘的莲花,此前还毫无错落地插在瓶中,现在已经疏密、高低、俯仰皆宜。
她才放好,就看见荷月打伞而来,忙站在门口笑着迎接。
她一进门就夸:“刚才我在院外瞧见一俊俏公子,可是妹妹的夫君?”
算时间应该是,栖乐笑道:“是啊,他忙得很。”
“这样啊,难怪行色匆匆,都看不到旁人。”
“对了,说是请贾夫人喝茶,我这茶都还没上来。”栖乐看向一旁的希夷,示意她上茶。
“妹妹同夫君来韵山是来做生意的。”
“贾老爷没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我们还去登门拜访,我家夫君是奉皇命来请闻斋主的。”
“顺便来置办一些地铺,可这人生地不熟的,成日往外联络,也没点进展,贾夫人可有什么好主意。”
见荷月面露难色,栖乐又问:“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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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你们还是去别处置办吧,韵山的地铺如今只租不卖。”
“难怪了,怎么会这样?我见别处也没这样啊。”栖乐面露遗憾:“也不知道这契方是谁,看看能不能宽容一下,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