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败了呢?”
“靖宸王不会败,就算你败了,我陪你走那幽冥路,绝不独活。”
“……”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北枭瞳孔轻颤,扯开裹在她肩头的褥子,低头送上唇,微张口轻咬了一下顾云珂锁骨旁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痕迹。
吻痕牙印,是一生一世的契约。
“饿了没有?”沈北枭刮了下她的鼻尖。
顾云珂点点头:“我先去简单洗漱一下,你……有额外的衣裳吗?”
昨夜的衣裳肯定不能穿了,和黑熊生死追击的时候,衣角破了个大口子。
沈北枭挠了挠眉角,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檀木箱子:“我的衣裳都在里面,不过尺寸对你来说宽大了些,要不我让陈九瑛去益州城里买一些女子的衣裳和胭脂水粉?”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一路上当男人当惯了,在外头还是用男装行头来的方便。
“你想让我穿好看的衣裳,化了上好的胭脂,在你的属下跟前晃悠?”顾云珂拧了下他的胳膊。
沈北枭旋即皱眉。
倒不是被她拧疼了,而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差点做了个愚蠢至极的决定。他巴不得把她放在营帐里,不给任何外人瞧。
“罢了,你还是穿我的衣裳。”沈北枭起身从檀木箱中翻找。
出征在外,他一个男人不讲究什么衣裳穿搭,带的大多都是藏青色、玄色、褐色一类的深色常服,耐脏又看不出灰土和血迹。
“就那件吧,别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