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闹得动静越来越大,大部分人驻足抬头望向那间房。
房门被一个人影撞了一下,是个姑娘。
她从身后被人禁锢住,传出求助的哭喊:“不行,公子!你个老混球,我只是上来唱曲的,不……不陪你做此等腌躜之事的!”
是个烈性的姑娘,竟敢当着客人的面,骂人家老混球。
“你个臭婆娘,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知不知道老子花了钱的,叫你上来唱曲,真以为亮一亮歌喉就能抚平了?你的小贱人,给老子跪下去!”
其他人围拢过来,雁烬雁远上前想劝一劝,趁他们离开范围,顾云珂用折扇抵着脸,凑近低声道:“顾枭兄弟,你说这事儿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忙一下?”
同为女子,她很心疼里头的姑娘。
可是她有自己的计划,盲目救人,万一救了一个白眼狼,到时候非但他们自己的计划失败,难保还暴露了身份,地下赌坊的秘密也无法揭开。
“沈珂郎君心善,不妨再看看。”
沈北枭嗓音淡淡,不用摘下狐狸面具,也能猜到他比炭还黑的臭表情。
咳咳,看来回了大营,得好好哄人了。
管事的老鸨被楼上的动静惊动,快步跑上楼:“是哪个小贱人又整事了?惹恼了客人,老娘非把她乱棍打死不可!”
顾云珂张了张嘴。
犯了事的姑娘就要被乱棍打死?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老鸨话音刚落,刚好那房门被撞开,一位姑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冲跑出来,脸上的胭脂水粉也被泪花弄乱了、哭湿了,往顾云珂这边冲过来。
堪堪要撞到顾云珂之前,沈北枭猛地上前将女妓拦下,结实挺拔的身板,像是浩瀚安稳的墙,替她挡下所有的危险。
梨花带雨的姑娘,被撞倒在地,还未缓过劲儿,被两个乾坤楼的打手钳制住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