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世前没跟你联系吗?有没有遗言遗书之类的?”享哲想到张子涵寄给他的日记。

“她给我打了电话……向我道歉……一直哭……我赶到她的公寓，看见她吊在……客厅的吊灯上……”张栋梁泣不成声。

享哲轻拍他的肩膀，把纸巾盒递给他。

“那，这次的事故，真的是意外吗?”享哲谨慎地问。

“我不相信是意外。”张栋梁痛苦地摇头：“但我没有证据。”

“线上教学计划应该会成功的。”金在硕与迎美一同走出教室。这几日，他继续充当数学老师，教六岁以上的孩子算术。

“嗯，我的设想是让孩子们能在修道院就能完成小学业阶段的课程，中学阶段才到县里的学校继续学业。”迎美憧憬着，这个计划也得到了善美和林静雅的一致认可。

“我听甄主播说，明晚，你要领洗? ”金在硕故作轻松地问。

“嗯。”迎美点头：“这是成为修女的第一步。”

“你，都想好了?”金在硕的声音很轻。虽然知道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却还是心存侥幸。

“是啊，这样才能更专心地为教会服务。”迎美坚定地点头。这是她想到的最适合自己的出路了，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得到安宁。

“安娜……”金在硕欲言又止。

“金医生，这些日子以来，真的非常感谢您，给予我和修道院那么多的帮助。”迎美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意的。但她不能也不愿意把他当成佑振的替身，这样对他不公平，也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呃，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金在硕牵了牵嘴角，如今他能为她做的，只有祝福，愿她一切安好。他深吸口气，局促地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我想去江边走走。”

“好的。”迎美微微欠身：“那，我去食堂帮大婶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