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谢知晏点了点头,示意韩笠跟他离开。
韩笠亦步亦趋的跟上,这凑得近了,才发现不对劲儿。
谢知晏的嘴巴十分的不对劲儿,好像是肿了……
肿了?
韩笠:“……”
意识到了什么,韩笠犹豫着开口:“阿宴,我虽然理解你,但……你还是克制一下。”
毕竟云锦现在身体虚弱,是个病人。
谢知晏:“……”
“我什么也没做。”第一次解释这种事情,谢知晏没什么经验。
韩笠明显是不太相信的。
直到男人一个眼刀甩过来,韩笠彻底不提了。
“你准备准备,尽快帮小锦儿治疗。”
韩笠惊讶,“云将军同意了?”
“嗯。”
谢知晏点头。
韩笠当即快步走到了廊下,拿下了肩上扛着的药箱,从里面翻找起来。
半晌,在谢知晏的注视下,韩笠终于拿出了那藏在药箱最下面的匣子。
“我需要一间干净的卧房。”
“府里的房间随你挑,还想要什么就差人去采买,记我账上。”
谢府内,一时间所有人都忙起来。
同样忙的,还有芸贵妃。
云锦醒来的当日,芸贵妃便去了皇城西山腰的??化诚寺。
只是云贵妃并不是一人去的,同她一道去的还有宫中的几位妃嫔,据说是要祈福消灾。
这件事本没什么特别的,西山的??化诚寺乃是整个皇城内最大的寺庙。
寺中的跋陀方丈已是年逾七旬,据说他有通晓天命的本事,只需见上一面,便能知道此人日后仕途人生,因此许多香客都慕名而来,只为见这位方丈大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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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贵妃什么时候去不好,偏偏这时候去了。
牧野坐在禅房里,趴在窗边,百无聊赖。
“芸贵妃也去见方丈了?”
听闻牧野这样问道,黑衣人却为难的摇了摇头,“芸贵妃身边戒备森严,属下等没能接近,只知道芸贵妃昨儿一日都没从后院住的禅房中出来。”
“没出来?”牧野搭在窗边的手缓缓放下,他转过身,“也就是说,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小的无能,不过,公子,我们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
“说来小爷听听。”
牧野又由刚刚的沮丧劲儿变得支棱起来。
男子道:“娘娘们居住的禅房外一直有个扫地僧,那僧人看上去有六七十的年纪,手上还有一块大大的疤,昨儿我们监视时,那扫地僧一直都在,中间还被侯公公叫进去屋里一次,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当时我们没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人好像也挺可疑的。”
扫地僧……
扫地僧跟贵妃能有什么关系?牧野烦躁地拽乱了自己的头发,“拿纸笔来。”
本就是云锦授意牧野派人盯着芸贵妃的,可如今他已跟着来到这破庙几日了,除了每日听听撞钟声,偶尔看到几个留宿的香客外,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摸着。
不过牧野还是如实地将昨日发生的情况写下来,绑到了信鸽的腿上,放了出去。
“你继续盯着,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
“是,公子。”
那黑衣人刚要走,却又被牧野叫住,“公子?”
“罢了罢了,我跟你一起去。”牧野及拉上鞋子,便往外走。
他就不信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芸贵妃一点儿也不担心华阳,反而有这个心思来这庙里上香,更重要的是,这是云锦交给他做的事情,他一定要找些蛛丝马迹出来。
然而,牧野哪里想得到。
这建在山腰上的庙,别有洞天。
信鸽落入将军府时,是被苓俏截下的。
苓俏没敢耽搁,当即就连鸽子带字条一起送到了云锦手里。
“化诚寺,化诚寺……”
“怎么了?”谢知晏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汤。
云锦尝不出味道来,只闻到了苦味儿,索性一饮而尽,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