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

很快，研究所一个中层领导出来了，热情跟他握手。

陆山河是以投资的名义来这里的。

这领导说：“因为所长和副所长都去了边境，所以不能出来迎接您，请见谅。”

陆山河绷着脸，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我先参观一下吧。”

研究所不对外开放，但对于大手笔投资的金主，自然是有求必应的。

研究所不大，从一楼到五楼，陆山河转了个遍，也没看见林奕澄。

他问：“就这些人？”

领导说：“您来得不巧，有些人员去了边境，不在所里。”

“去了边境？”陆山河心里咯噔一声：“去那里做什么？”

领导做了一番解释。

陆山河此时已经顾不上再做戏，直接脱口问道：“去的人里面，可有一个叫林奕澄的？”

领导点头：“林医生也去了的。”

陆山河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响。

回过神来，他声音冰冷地质问：“你们怎么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领导见他发脾气，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去边境，又不是去前线。每一个去那里的人，都是自愿的。”

陆山河抬腿就走，边走边打电话：“安排一下，我要去边境。”

特助吕望西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陆总，您说什么？”

晚上连夜出发，陆山河坐在车后座，脸色晦暗不明。

吕望西坐在副驾，不免猜测陆山河的心理活动。

陆山河首先是一个商人，他最在意的，应该是利益得失。

他最擅长的，应该是趋利避害。

最拿手的，应该是规避风险。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去边境那么危险的地方？

吕望西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觉得陆山河爱林奕澄。

陆山河这样的人，足够冷静，也足够冷血。

他不会爱上一个人。

哪怕是对萧雨琪，他也仅仅是因为萧雨琪救了他，有感激的成分在内。

那他为什么冒着危险，都要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