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都是恒温,最适宜人体的。
林奕澄睡个午觉,没道理睡得满脸通红。
“被子盖多了?”陆山河奇怪:“被子也不厚啊。”
林奕澄低着头没看他:“没事,是有点热……”
“不会是发烧了吧?”陆山河抬手要摸她的额头。
林奕澄的反应却很大,直接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手。
陆山河一愣,伸出去的手没收回来,就那么定在半空。
林奕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
她忙说:“没事,没发烧,就是……没睡好。”
“哦。”陆山河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垂下眸子。
他没说什么,满身却透露出委屈的气息。
林奕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越过他,准备下楼。
“橙橙!”
陆山河叫她。
林奕澄回头看:“怎么了?”
“橙橙,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陆山河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不安。
林奕澄看他这样,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忙说:“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刚,不让我碰。”陆山河走近她,垂着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乞求:“橙橙,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告诉我,我会改的。”
林奕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这样的陆山河,是她没见过的。
他如此卑微,小心,又不安。
林奕澄难免有几分自责。
她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不太好,所以你一伸手,吓我一跳。”
“什么梦?”陆山河问:“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但比噩梦还吓人。
林奕澄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梦到了什么。
她说:“抱歉,刚刚不是有意的。”
她说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上前,主动伸手,抱住了陆山河。
陆山河没动,两条手臂自然下垂,只下颌绷紧了,能看出他内心是紧张的。
“对不起。”林奕澄轻声说:“下次不会了。”
陆山河开口:“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是我……”
“山河……”
林奕澄赶紧退后两步,看向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