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昙洵。化儿拽着昙洵,进入中宫的高亭,顺着高亭之内的石门,钻了进去。里边是个地洞,有石阶往下通着,不过通道里感觉非常黑,壁灯摇曳微弱的照着。昙洵跟着化儿走了不知多远,才走到尽头。通道的尽头有两盏长明灯,灯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紧紧的关闭着。
化儿走到跟前,在左面的灯盏下,伸手把灯盏向外拽了一下,然后又向内推回半下。接着又走到右边,同样把灯盏拽出一尺推回半尺。只见石门隆隆的两边分开,闪出一个石室,里边也点着灯,旁边有两部对称的环形楼梯在内外墙之间通往上面。
化儿领着昙洵,随意走上一个楼梯,转了不知几圈,路过一个石门,楼梯绕着屋子,继续往上。化儿没再往上走,直接顺着石门进了屋子里。进了屋昙洵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似乎还在地下室,高度很高,四周是五边形的,每个边的脚上,立着一颗明柱,柱子的一人高的位置伸出一个长明壁灯。五个边墙的中央,有五个高窗均匀分布在五个方位,每个高窗的下面都摆放着一张书案,上面放着不同的东西。
第一张桌子摆的是剑架,上面有五口宝剑。隔壁着第二张桌子上面摆的是一些琉璃盏,玛瑙杯,里面盛了美酒果汁。再顺过去的一个桌子上面,放了一张古琴,旁边有几个玉器。再转过去的桌子上摆放这香坛,上面燃着几炷香,旁边还有蜡烛,似乎晚上用的。最后转过来的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陶土盆景,里边摆着山、猿、屋、石,下面装满黄土。
五个桌子围成一圈,圈子的中央是个五边形的下沉的池子,有五层台阶最上一层正好对着每个桌子中心。台阶里面仍然很宽敞,足够躺下几个人,台阶上上下下,都铺满了地毯。台阶中心池的上面是一个吊灯,也是个五边形,上面卦着一层轻纱。
化儿进了屋,一下子倒在了台阶里的毛毯上,喘了半天的气也没动弹,看来连翻劳累旧伤未愈导致身体虚弱。昙林本来有一肚子的疑问,见化儿倒地不起便不好发问。他看看左右,发觉其中一个桌案的五把宝剑很不错。他走过去,只见宝剑从下到上,由长到短,长的四五尺,短的只有几寸,十分漂亮。他刚想去哪,忽听化儿说:“洵弟,麻烦你给我倒点水!”
昙洵回头一看,却见化儿躺着的下沉池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升,成了五边形的大床。化儿指着旁边的桌案,示意他去拿。昙洵走了过去,发现桌子上五色的琼浆玉液以及光怪陆离的杯盏、美不胜收。样子太多,他不知道拿哪个,问道:“化儿姐姐,你要喝什么的?”
化儿说:“给我取红色的,用木碗盛过来一碗。”昙洵拿了木碗,倒了一碗果汁似的通红的液体端过来。这碗红汁不知道什么酿的,芬芳扑鼻,香美异常,沁人心脾。来到化儿身边,昙洵说:“风儿姐姐,果汁来了,你起来喝吧!”
化儿脸色还很白,伸手说:“扶我一下。”昙洵说:“姐姐,你慢点,别把果汁洒到床上。”说着腾出一只手,慢慢的把把化儿拽起来,化儿缓缓的把红酒喝下去。昙洵惊奇的发现发现,化儿的脸色由白一点一点的转成红润,浑身渐热,头顶微微冒汗,身体散发出香味儿来。
昙洵说:“姐姐的红酒是樱桃酒么?好像不但鲜美,怎么还能治病呢?”化儿说:“这酒的名字叫童子红,专门能补身体虚弱的,洵弟你刚才很累了,你也喝一碗吧!”
昙洵很渴,不过他看酒色太红,尤其名字带个童子,觉得不好听,另外他们少林不让喝酒,因此他走到酒水桌案边,挑了一个白色没有酒味的喝了一些,化儿在后边偷偷看了不觉失望。昙洵回来说:“化儿姐姐,刚才那些人究竟是谁?尤其唐校尉,怎么好像你以前认识呢?”
化儿看看昙洵的神色,判断一下他记忆恢复的程度,敷衍着说:“别理他们,他们都是一些得志小人,若不是他们,本来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下,刚才也走得急,你先陪我在这儿呆一会儿,我需要好好运功调息一下。你喝点蜜水,随便看看,或者眯一下吧。”
昙洵听了化儿的回答更加怀疑,不过见化儿坐直身体开始运气疗伤,只好先忍耐一会儿。他见没有什么可干,也在旁边的地上开始运气修炼。他这一运气,发觉体内的真气充盈,完全不像他平时的状态,他试着运气聚力,感觉气息澎湃,似乎眼看着要达到四重。
他正又高兴又纳闷。忽听化儿说:“洵弟,我的任督二脉好像被打的气血不通了,你帮我打通一下,好吗?”昙洵回头,正看见化儿正对着自己盘膝坐着,看样运功不畅。他说:“化儿姐姐,我的功力还没到四重,没学过给人疗伤呢,我怕不能给你疏通好啊。”
化儿说:“没关系,我看你气息澎湃,似乎已经达到四重,只要把真气灌输到我郁结的穴位上,就能帮我打通经络。”昙洵说:“姐姐好眼力,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往日没有这么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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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儿说:“那是当然,姐姐住的地方,是个灵气丰盈的地方,姐姐家结成的大阵,最适合修炼,快过来吧,你现在的功力足够给我疗伤的。”说完脱掉外衫背对着昙洵坐好,昙洵很高兴,坐到化儿的后面说:“那好吧,我就试一试,不过我还不会施用,你来指点我。”
化儿说:“其实简单,你就把你的真气运到劳宫,然后抵在我的命门、中枢和神道就行。”昙洵点头,运动真气行至劳宫,感觉一团气息,集结在手,蓄势待发,随时要破茧而出。他依次由下到上抵住化儿后背的这三处大穴,刚开始气息似乎受到什么阻力,不能进到化儿的穴道之内,但不大一会儿功夫,便冲破了化儿的经脉堵塞,使她经脉畅通。
昙洵也很高兴,更另他高兴的是好像他的气息源源不断,丝毫没有亏损的迹象。化儿似乎也舒畅许多,说道:“洵弟,太舒服了,后边可以了,给我打通前边吧!”说着转向昙洵。昙洵一看,化儿此刻仅仅穿着薄薄的纱质内衫,胸膛洁白的皮肤依稀可见,连忙一低头不敢直视。化儿一笑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姐姐,难道你心理面有了什么不净的意念么?”
昙洵一愣,说道:“没有没有,我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没有妄念。”化儿说:“那就好,既然没有妄念,就当没有姐姐这个肉体,你给姐姐打通经脉就不必担心了。”
昙洵说:“可是姐姐长得漂亮是大活人,衣服穿的太少,会有肌肤相亲之嫌,你还是多穿件衣服,我再给你疗伤。”化儿咯咯一笑说:“那说明弟弟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尚且不如姐姐心如止水。姐姐都没有想什么,弟弟怎么却还放不下了呢?”
昙洵听了化儿的话,一下子呆住,化儿的举动一下子让他陷入困难的抉择中。自己如果不去给化儿治伤,说明自己没有体悟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的真谛。但如果真去肌肤相近的接触,则更会考验自己的意志,尤其害怕违反了戒律。昙洵的师傅是僧稠,他还有一个师伯是慧光,慧光虽然岁数比僧稠小,但出家早。他是义学高僧,最善长二个方面,一是十地论经,二是四分律,为一代律宗大师。师伯讲四分律的时候,昙洵也听过几次。但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