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轨辩解说:“也不是我鲁莽,我是实在看高恭之兄弟俩难咽胸中的闷气,再说河阴县骗马大案的事情,本来以为难上加难根本不可能破,所以我才出来弹劾高谦之,谁曾想他们真的给破了,而且还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如今还令太后褒奖,真是因小失大。”
徐纥说:“算了,别想这个了,不过去看看也好,一来我一直觉得他们破获的这么巧妙,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再者我们继续跟踪,可以知道随时他们的进展,如果他们问不出口供,我们也可以告他们一个屈打成招,照样可以弹劾他们。”
李神轨说:“等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弟没听懂。”
徐纥轻轻摇摇头然后说:“青肫,你想想,我们所有的猜测无非是两条,一是担心他们仍然没有找到真凶拿个假案犯而巧用我们作证来骗取太后和满朝文武,二是担心即便他们侥幸找到案犯不过审问不出来结果,却因为我们作证而免去责任。所以如果他们不严加审问,那么就说明案犯是他们的人冒名顶替的,如果严刑拷打说明应该是个死刑犯他们要死无对证。”
李神轨恍然大悟不禁说道:“还是兄长考虑的周全,只要他们审不出结果,我们一样有戏。”
俩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中书省,稍微收拾收拾便一同赶往御史台,刚出门看见郑俨正坐轿回来,徐纥拱拱手道:“季然兄,才回来。”
郑俨容貌壮丽,身材伟岸,所以他的女儿郑冰个子很高长得也漂亮。他下了轿说:“是啊,太后安排我一点事情,所以回来晚点。你们二位这是去哪?”
郑俨是太后的第一宠臣,又是青梅竹马的知己,太后留他徐纥和李神轨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也早就习以为常,徐纥说道:“朝堂上你没听太后说让我们继续协助审案么?都是青肫惹的祸,这个事儿还抖落不开沾上了,没别的我们哥俩还得过去一趟。”
郑俨说:“让我说,你们也不必认真,意思意思偶尔看看得了,审案问罪又不是你们长项,到时候跟着坐个车就行,好了你们跟着有功劳,坏了都是他们的责任,何苦那么认真。”
徐纥敷衍说:“是啊,我们就是去点个卯,太后钦点,不得不应付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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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辞别郑俨,来到御史台,只见御史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来到大堂,看见河阴县一干人等竟然都在里边,大堂上下也都是带刀侍卫。屋子里,郦道元、高谦之、高恭之等人都不在。徐纥看见河阴县燕中正也在人群之中坐着,便招手道:“燕大人,昨天我还找你呢,怎么你一直在御史台么?”
燕中正赶忙起身过来说道:“哎呀,徐大人,李大人,你说这事儿弄得,抓了一个骗马的案犯,还要害得我们晚上也不能回家,岂不是小题大做?不瞒您说,我们这些人从昨天中午就过来,晚上都熬了一夜,说是等着审问出结果再让我们回家,您说,这与我们何干?还有,您看看,我们洗漱不周衣冠不整,这这,成何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