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答道:“伯父,我是永平三年正月生日,虚岁快十七了。”
“家是汲县?”“是的汲县新中乡。”
“来京城还适应么?”“还好,就是学习压力大点,这边不比我们乡,好多都是少年才俊,与他们相比,我的差距很大,各个方面都不如他们。”
萧宝夤点点头说:“这也难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子脚下天才汇聚。不过我听说你也有一技之长,比如这次剑士比武,你代表太学院能得个金剑,还是很难得的。”
孙云心说,萧伯父看来为人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处事严谨周到,连自己这个小人物都尽量不伤害,会才把铺垫的话说的很长,于是答道:“比赛胜负是偶然的,我只是侥幸。”
萧宝夤笑笑说:“嗯,不错,谦虚很说明具备美德的。不过――”萧宝夤顿了顿,孙云想应该切入正题了,只听萧宝夤继续说道:“不过人各有优点,我在你身上能看到许多,这些是人生应该具备的生存能力。但是左右一个人发展的并不完全是优点,有些时候恰恰是那些弱点,尤其是致命的弱点,或者说是特别明显的弱点才主要。”
孙云知道萧伯父开始点拨自己,于是也跟着猜测他想说什么,但一时没猜透,便问:“伯父,学生愚钝,请伯父明示。”
萧宝夤说:“京城之内,荆棘丛生,有一技之长固然可贵,不过更关键的还要有必要的处世之道,你在这方面还欠缺的很多,比如刚才,一旦发生争执,你几乎无法应对,这是万万不行的,将来无论你能不能总和他们打交道,但必须要注意提高这几这方面的经验,避免无意间得罪权贵,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甚至是无法自保的地步。”
孙云暗中长叹一口气,心想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惜这些离自己太远,如果自己没有机会做异姓王和公主的女婿,那么自己就会是永远的微不足道,即便如刚才的事情发生,大不了自己吃点亏忍气吞声就好,于是孙云说:“多谢伯父提醒,以后我尽量退缩不与他们争执。”
萧宝夤笑笑说:“一味地退让必要的时候到不是不可以,能进退有法从容有度才最好。”
孙云听说过萧宝夤性情雅正持重,处事老道,接对应答十分从容,但这些都是皇家贵族与生俱来的有点,自己一个乡下孩子根本没有见过如此的场面,更不可能有天生的气度。于是只好应酬说:“学生领教了,以后尽量改正。”
萧宝夤见孙云虽然口中虽然谦虚,不过好像骨子里并没有听进去,也不好深说,便道:“知道便好,毕竟你和小月是同窗,而且关系很好,还曾经帮助过她很多,我们做父母的感谢之余,还是有义务提醒提醒,以后无论怎样,你们终究是好同学。”
孙云笑笑点头,心想应该这句话是点题的一句,在小月父母眼里,自己只是小月普通的同学,尽管刚才几位叔伯当着萧宝夤的面拿自己和小月开玩笑,不过萧宝夤为人真的太沉稳了,根本没把大伙的玩笑当真,看来自己与萧家的差距太大,缘分太远。
萧宝夤也笑笑,然后拍拍孙云的肩头说:“好,我不多说了,你前面的路还好长,好自为之,我回去应酬一下,回头见。”说完站起身形,离开说云的座位找其他人攀谈。
孙云赶忙起身施礼,心想也许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自己如果没有必要以后也要离萧月远点,还好,一段美丽的幻想还没有开始便结束,大家都没有什么失去的。人生的航标很奇怪,总会在分水岭处及时的矫正自己的航线,这也许就是命运,不是你的别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