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彧说:“既然如此,我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江革已经知道走马换帅了么?”
元延明道:“已经说了,要不然他之前一直不肯低头,经常绝食,我怕他有意外,便对他明讲,他知道后立刻恢复常态,能吃能睡,一门心思想着回国,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元彧说:“如此甚好,我们也不用费心的看管和提防他逃跑或变故了。”
元延明道:“贤弟,通往南朝的通关文牒你准备好了么?”
元彧说:“已经带来,明日麻烦你安排送给对面的南朝守将吧。”
元延明道:“好,南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在此处盘桓几日,等南朝正式答复再动身不迟。”说着对身边的一位副将说道:“你稍后和临淮王去取国书,明日安排人渡过淮河过去。”
副将插手施礼答应,并同时对临淮王拱手,元彧笑笑摆摆手。
次日上午,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中军官信使,来到淮河边渡口。淮河以前叫淮水,名字的起源是因为上古年间,水边生长一种水鸟叫“淮”。淮河流域地处南北气候过渡带,也是南北方的自然分界线,淮河以北是暖温区,以南热带区。所以此处气候冬春干旱少雨,夏秋闷热多雨,冷暖和早涝转变急剧。宿迁以南的河段位于淮河下游,水面宽阔,地势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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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直初冬季节,河面却很反常,不仅比平时要宽阔一些,更奇怪的是断断续续的结了不少的冰。同时北风呼啸,冻的军兵们瑟瑟发抖。遥望南岸,渺无人烟。现在南北两国战线就是以淮河为界,两岸的百姓都已经牵走,更显得格外荒芜。
两岸本来有渡口,收集着大量的船只,不过因为打仗,船只都收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只,用来两岸通使。不过此刻冰冻,船只都在岸上摆放。
带队的幢主道:“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还结冰了呢?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一个本地老兵说:“淮河结冰的时间要在十一月底到十二月,通常最多十几天,而且还是岸边这一带,这么大范围的结冰很少见,一会儿渡河看样挺费事儿啊。”
幢主说:“算了,别管了,放信炮!”信号兵答应一声,一通忙活,几只响箭凌空而起射向对岸,不大一会儿在半空炸开,声音传出老远。时间不大,对面的树林中冲出一对人马。列队之后,一番布置,也发出几只响箭,按照信号规则,这是他们同意这边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