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等杨雨霏睡着了,送她那个朋友去医院,很严重,再不快点儿容易流血过多休克。”
他说的过于严重了,只是开玩笑而已。
杨妈妈点头下楼去了,保姆正在收拾那些瓷器碎片,嘴里碎碎念:“这些瓷器相当于我几个月的工资了,有钱人作什么,我看就是富贵病,装什么装。”
赵泽走过去,接过她的扫把:“你被开除了,不用瞪我。一会儿我就和阿姨说,正式通知她你要离开,你觉得她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保姆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做了还不让说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啊就是矫情。心理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工作。”
赵泽还想说话,她已经下楼走了,把围裙扔在了地上。
赵泽头疼,默默把碎片扫了,进房间给杨雨霏催眠。
康柔的伤口真让杨雨霏给包扎了,不过也只是表面消消毒,没有实质性作用。
杨雨霏睡着了,赵泽把水杯放在她床头。
“一时半会她醒不过来了,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我让杨妈妈叫了救护车,一会儿你去趟医院,把伤口处理下,杨妈妈会跟着你,我在这儿守着,万一她有什么一举一动,我可以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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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柔点头:“谢谢,你安排的很周到,我这下总算见识到了你的本事,原来你除了皮包公司是假的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皮包公司?也就她敢这么说了,算了,到底是合作商的女儿,给个面子。
赵泽扯了一抹笑容:“行吧,你开心就好,最起码你刚才真的没有说谎。”
康柔翻了个白眼,这时救护车已经响了。
赵泽伸出手,在她面前。
康柔一愣:“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扶你下去,你该就医了。”
康柔脸色一红,把手递给他,他的手心很热,放他手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谢…谢谢,我这是无可奈何,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赵泽握着她的手一用力:“占吧,我这双手可是花了重金保养。”
康柔撇撇嘴,一个男人,开始做起美容,就是变成娘们的开始,怪不得他脖子,脸,都很白。还经常涂身体乳吧。
临上车前,康柔留恋的看了楼上一眼:“你照顾好她。”
如果放在平常,他早就怼了:还不用你来嘱咐我,这是挑战我的专业水平。
看她可怜巴巴,甚至脸上还转着泪儿,就算了吧:“嗯,放心吧。”
赵泽回头看杨雨霏时,她正在默默的自己待着,脸上全是泪水,碎发在脸上混着泪水沾着,阻挡了部分她的视线。
她的嘴唇是苍白的,手和胳膊因为她的焦虑不安,被抓伤了好几道。
赵泽看到她的床头柜上的照片,她穿着红色的裙子,踩着一双高跟鞋,头发梳成青春的马尾辫,上面有个超大的蝴蝶结作装饰,后面是汪洋大海,她自信伸开双臂,闭着眼大笑,海鸥正巧在她头上盘旋。
心理疾病把一个富有魅力,优异的富家大小姐,蹉跎成这副样子,看来他主修心理学,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你现在已经好了,对吗?杨雨霏小姐。”
杨雨霏张开嘴巴:“叫我雨霏就好,赵医生。”
“很好,那个男孩,据我所知,叫洛封年,他的生活对你影响很大,对吗?”
杨雨霏不敢回应,她胳膊抱着腿,靠在落地窗上,外面是她妈妈特意为她准备的花。
冬天的花不好培养,都是温室里的产物,当然,其中最多的还是梅花。
“好漂亮,妈妈有心了,有这么多人为了我在努力,我怎么也得争气,你说是不是?”
赵泽坐到钢琴座椅上:“很多患者想的都很清楚,只不过她们没办法应付自己的心灵,这时候就需要专业的人引导你们走回去,这也是身边爱你的人所期待的。”
杨雨霏微微转头:“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特别健康的,赵医生,你说是吗?”
“对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过有的人可以自我调理,我见过很多心里有病的人倔强的承认自己没病,雨霏小姐,相信我,你这样,离痊愈不远了,只要你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