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拿远了些,捏捏眉心没什么耐心地妥协道:“再哭,明天我就不回来了。”
果然,电话里的哭声骤然暂停,含着一抽一抽的小孩奶音断断续续传来:“修,修尧不哭,等…你回来。”
傅尘阅将手机一秒都不想多拿地扔回江川怀里,然后哐当一声关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烦心事。
只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才能短暂的获得一些自由和轻松。
傅尘阅靠在沙发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脑子里逐渐出现了一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样子,
呵,傅尘阅唇角动了动,不知是笑,还是好笑。
当时沫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汪叔就快跟酒店保安打起来了,眼瞅着自家小姐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他着急地想上来找,但却被保安拦住了。
在看见时沫从电梯出来后,他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但落到一半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后,又唰得一下升了上去。
“小姐,你的脚怎么回事?”
时沫摆摆手,让汪叔扶住自己的同时连忙道:“叔,脚没什么,咱赶紧回,我哥打电话了。”
在傅尘阅房间抹药耽搁了些功夫,眼下已经快要十一点,他哥话中的怒气已经如有实质般通过手机传送过来。
跟保安简单解释了几句,汪叔和她才被放了行,夜里车少,时沫直接让汪叔踩到一百飙了回去。
南湖别墅,客厅留了暖灯,时沫狗狗祟祟进门的时候,没瞧见客厅有人,轻舒了口气弯腰换完鞋,一抬头,直直对上了时湛幽深喜怒不显的眸子。
“啊!”时沫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又拍拍胸口狗腿地道:“哥哥,你还没睡呀,是在等我吗?哥哥真好。”
时湛将她上下打量一圈,时沫只动了一步,他便问道:“脚怎么了?”
不愧是火眼金睛,时沫心中暗道一声,然后立即卖惨哼哼唧唧地挪到他跟前,“下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崴了,疼~”
时湛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抬眸怪道:“多大的人了,你眉毛下面两个蛋,只会眨眼不会看吗?”
时沫委屈,时沫不说,瘪瘪嘴可怜巴巴看着哥哥。
她哥什么脾气她清楚,嘴上毒舌心里关心,但凡她撒撒娇,就没有他不答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