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回家,径直开往法院,银灰色宾利稳稳当当停在门口,傅尘阅让叶凡和时向东先下车他再去停车。
前方时湛已经车外等候,傅尘阅停好车招呼他:“走吧,时总,一会儿该开庭了。”
时湛今天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一身浅色西装衬得他身形玉立,温文儒雅,但在傅尘阅看来却有些斯文败类的赶脚。
同样的,骚包的傅爷在时湛看来也煞是辣眼,一把年纪了还穿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
时湛嫌弃地啧啧几声率先踏上台阶,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车,指使傅尘阅:“我公文包落车后座了,你帮我拿下。”
傅爷顿足,抬眸,凝视,末了额角一抽不情不愿地往回走,“行,你是我哥,我帮你拿。”
时湛和父母先行进了大门,傅尘阅打开车门的瞬间,略暗的车厢因为一张笑盈盈的面容瞬间变得明亮,时沫朝看呆了的傅尘阅挥挥手,“傻了?”
“沫沫!”傅尘阅高大的身躯灵活地钻进车里,一把将日思夜想的人儿抱了个满怀,“沫沫,他们都说你不回来了…”
欢喜的声音里夹杂了委屈,时沫心中失笑,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想说“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一样呢?
想不明白在外雷厉风行的傅爷怎么私下这么爱撒娇,她轻拍傅尘阅的后背,声音温柔:“我要是不回来,某个人是不是就要变成望妻石了?”
取悦傅爷只需要时沫的一个身份认证,他眸中乍现亮光,捧着时沫的脸颊吻了下去,含糊间,他喃喃道:“是,你是我的妻。”
时沫在他狂风骤雨般的亲昵中差点窒息,还是时湛的来电将傅尘阅从积累了好几日的想念沼泽中拉扯出来。
“嗯…电话…”时沫推开他气喘吁吁地伏在他怀里,手机已经连带着包包掉在了脚边。
傅尘阅眼神灼热地盯着怀里人泛着红晕的脸,哑着声音往下凑:“还想亲。”
“你要是想让我哥下来亲自请你,你就亲。”时沫抬手捂住他的嘴,余光瞥了眼手机来电——皇兄。
傅尘阅这会儿也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大舅哥玩他的把戏,但怎么说他之前的过错算是被揭过了,他这会儿不能再出岔子。
时沫在车里稍作补妆,和傅尘阅相携进了法院。
一入法庭,两派喧闹。
时沫冷眼看着凌阳和姜妙妙及其他们的家人在法庭上对自己谩骂嚎叫,恨不得冲过来活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