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绢和糖拿给何济源看,何济源说了一通“长者赐,不敢辞,收下便可”的话,还跟她说了一堆为妾之道。
像妾进门时不能走正门,没有庙见和拜舅姑礼,没有凤冠霞帔,平时不能穿大红,要执妾礼,亲戚不能算亲戚一类的,听得她半懂不懂。
又要她不要着急,还要先去州衙户房备个案呢。
“备什么案?”倩倩有点懵。
“正经婚书、婚契都要在户科备案的,不然出了事可不好讲。”何济源轻描淡写地说。
这何家也没有给她透露出任何口风呀。
不过想起要回家她又高兴起来。把何济源赏的二两碎银子一起包了揣在怀里收着。
到家后拜会了长辈,将带回的东西放好,钱给了何氏。
半年不见,张氏比半年前老了一些,竟然有些耳聋了。倩倩回来就给祖母篦发梳头。
她才晓得下半年竟然旱得厉害,用何氏的话讲上井的水都少了好些,可想而知自然是歉收了。
“这天也怪,上半年雨多得不像样,下半年就没得一滴,你们在府城没有旱?”何氏奇怪地问。
“没发现哪,菜园子外面是溪,水少没少也看不出来,倒是好像雨蛮少的。”
“雨少,雪倒是下了两场,还落雨成冻雨,”何氏叹息,“差点就没柴烧。”
倩倩告诉何氏东西里有一匹何家送的绢和两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