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很害怕回到晋国的土地,想必应该是在那里曾经遇到过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比起晋国派来骊戎的细作,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虽然自幼生长于晋国,但却在自己的母国遇到劫难,然后才被迫逃亡到了骊戎的难民。
这样坎坷跌宕的身世,也许反而对他将要实施的计划更加有利。
打定了主意后,他深深地凝望着阿湄,仍旧淡然地缓缓开口,否定了她的理解,
“不,你猜错了,我不是想让你成为什么细作。
毕竟,细作的培养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可能要长达好几年。
但是,我们根本等不及那么久了,我们的计划必须立刻就要实施。”
阿湄正在思绪纷乱之际,她神情复杂的望着刍驹的脸,直视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如果不是想要往晋国派遣细作,你们还能想要对晋国做什么?”
刍驹却并不着急继续解释,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最坏的准备?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湄心头泛过一丝不安,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莫非,你要杀了我?”
“没错。”刍驹仍旧淡淡的答道。
“为什么?”
阿湄惊异的看着刍驹,他此刻的眼神深邃而冷酷,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威压却足以震慑住她全部的心神,她忍不住高声抗议道。
“我只不过是想听一下你们的计划而已,即使接受不了,我也不会去晋国告密。
我现在是在你们骊戎,自由受着你们的控制,你们如果不让我离开这里,我根本坏不了你们的事。
难道就因为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所以你就必须要立刻杀了我?”
“对不起,我不能冒险。”
刍驹目光锐利的看着阿湄。
阿湄吃了一惊,却随即也理解了他的想法。
他毕竟是骊戎的将军,是晋军的死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晋军是他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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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朝夕相处过的那些同在骊戎军营的弟兄们,一定有不少都死在了晋军的手上。
虽然踏上战场杀骊戎人并非是晋军战士们的本意,但客观上晋军确实杀害了很多的骊戎人,也确实是对骊戎这个国家造成了极大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