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晋宫中的其他人,也都在因为萦归的怀孕而各怀心思。
尤其是向来嚣张跋扈的姬柔,自从夷吾突然失踪后,她就经常在寝宫中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派出去找夷吾的亲信汇报回来的消息,都是始终没有找到公子的踪迹。
眼见着申生被诡诸从曲沃的民间接回晋宫,正式的册封为了世子,姬柔的心彻底跌落了谷底。
时间久了,就连姬柔也决定放弃寻找夷吾了,横竖这个孩子也不被诡诸喜爱,基本算是彻底废了。
姬柔计划着再为诡诸生出来个新的小公子,靠他博取诡诸的宠爱,再过几年,说不定还会有一搏之力。
结果,好不容易,她才靠着在未央的那件事上出主意,成功博得到了点诡诸的喜爱。
却没想到就在她预备要趁机怀上身孕的节骨眼上,居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奴突然抢了先。
因此,姬柔开始无比嫉妒萦归的得宠,以及她即将到来的子嗣。
她开始故意引导宫中的女奴和寺人们在背后议论纷纷,想方设法地算计萦归。
而朝廷中的大臣们则在揣测这个孩子的出生,会不会对君位的传承和朝廷的局势产生影响。
毕竟,诡诸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宠爱过一个妾室,而萦归毫无疑问是个巨大的例外。
自从姜佩去世后,诡诸就一直没有再立过正室夫人,这件事早就成了宫里众说纷纭的谈资。
之前很多宫人们都说,诡诸是对姜夫人旧情难忘,才会迟迟不肯迎娶新夫人霸占她的位置。
但是,萦归的出现,已经让不少人都产生出了一种隐约的预测。
这个晋宫里,看样子极有可能很快就要再有一位新的正室夫人了。
这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宫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萦归正坐在榻前安静地刺绣,一针一线,细致而专注。
她的神情宁静如水,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贴身宫女阿芜匆匆进来,神色紧张,脚步慌乱,带起一阵微风。
“少妃,不好了,柔少妃正往咱们这儿来呢,看那架势怕是来者不善。”
阿芜焦急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担忧。
萦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有条不紊地穿梭着针线。
她轻轻抬眸,眼中波澜不惊,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
“莫慌,且看看她要做什么。”
萦归的声音轻柔而淡定,仿佛这即将到来的风波,根本无法在她的心中掀起丝毫涟漪。
话音刚落,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
姬柔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大张旗鼓的踏入苍采宫的大门,
她的裙摆摇曳生姿,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后跟着一群趾高气昂的女奴们,个个神色傲慢,仿佛她们的主子已经掌控了整个后宫。
“哟,妹妹这儿倒是清静得很呐。”
姬柔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她的眼神肆意地在宫内扫视着,充满了挑剔和嫌弃。
萦归放下手中的刺绣,缓缓起身,微微福身行礼,动作优雅而端庄。
“萦儿见过柔少妃,不知姐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萦归的声音温和有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姬柔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