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儿,莫要忧心,即便祁棠成功诞下子嗣,但欢儿生为嫡长子,身份目前无人可以撼动。
你只需沉稳应对,好好运用智慧与手段笼络住重耳之心,便无人能够动摇你母子的地位。
另外,吾已安排细作去往骊戎报信,下令骊戎派遣得力助手奔赴晋国辅佐你行事。
你孤身一人独处异国,心神不宁实属正常,若有人从旁协助,或可得到稍许安慰。”
读完信后,姞挽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助手也生出了一些期待。
她深知,姑姑的支持和骊戎的助力永远会是她坚实的后盾。
从此以后,自己在这异国他乡再也不会是孤军奋战,她的身后,永远有她至亲至爱的家人。
数日之后,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姞挽正在房中独自浅眠休息。
突然,她隐约听到了窗棂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敲击声。
姞挽心头一紧,快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只见一个黑影迅速闪入房中,来人身着纯黑色的夜行衣,头发束起,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坚定目光的眼睛。
她的身形敏捷,动作轻盈,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姞挽看到黑衣人的瞬间,刚想要尖叫出声,就听到黑衣人压低着嗓音抢先说道。
“明月照沟渠,春雨润霜花,小奴拜见女公子宛丘。”
姞挽愣了愣神,想起之前在细作送来的信中提及过的暗号,立马轻声回应道。
“红烛燃长夜,疲燕归旧巢,我苦等了好几日,你总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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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立刻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的情况,然后轻轻关上窗户。
襄儿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自己清秀的面容,行了一个恭敬的跪拜礼,向姞挽致歉道。
“是小奴的武艺不精,流连在府外数日都没能找到机会混进来,让女公子久等了。”
姞挽微微摇了摇头,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宽慰的安抚她道。
“无妨,我独自在这晋国尔虞我诈多年,心中实在是日夜都恐惧得很。
如今,有你能来陪我,我真的很开心,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原本贱名襄儿,不过,以后小奴就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
“这是为何?”姞挽不免有些疑惑。
襄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在骊戎跟刍驹商定好的计划。
“因为小奴这次前来,必须要为自己换个新身份,欢儿的乳娘便是小奴的新身份。”
姞挽的心头顿时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有些胆战心惊的确认道。
“你的意思是?你莫不是要……”
“不错,我要杀了现在真正的乳娘,然后取代她的身份,留在您的身边。”
姞挽闻言,不禁眉头微皱,面露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