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诡诸远去的背影,宰孔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他的车夫说道。
“晋公怕是将要离世了!且不说晋国有景山和霍山这样的天然屏障作为他们坚实的城墙,
更有汾河、黄河、涑水、浍水这些河流作为护城河沟渠,边境周围还有戎狄的百姓环绕。
虽然他们有如此广大的国土,但如果他们违背了自己不应违背的准则,谁还会害怕它!
如今晋公既不考察衡量齐公的德行丰厚程度,也不分析估量其他诸侯的强弱形势。
放弃了自己本该有的闭门治理国家的修养,又轻视施行仁德,这就已然失去了人心。
贵族的君子们一旦失去了人心,很少有不早早去世的,这位晋公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结局。”
当诡诸的车队终于回到晋宫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虚弱得几乎无法起身。
诡诸艰难地挺着最后一口气,躺在病榻上,召集了自己最信任的大臣荀息前来。
荀息匆匆赶来,看到诡诸那已经病重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顿时悲痛不已。
诡诸艰难地抬起手,示意荀息靠近,用微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荀息,寡人想把奚齐立为自己的太子,让他将来继承晋国的君位。
但是,他年龄毕竟尚小,大臣们肯定多有不服,恐怕将来会发生祸乱。
你既然是他的太傅,能够在朝堂上拉拢起来人脉势力,帮忙拥立他即位吗?”
荀息听了诡诸的话,心中不禁一震,他知道,这个临终托孤的任务艰巨而重大,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会给晋国和他自己的亲族带来巨大的灾难。
但是,荀息看着诡诸充满信任和嘱托的眼神,心中顿时又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荀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情凝重的叩头回答道。
“君主放心,臣必竭尽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不二之心,全力辅佐太子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