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远离了那金碧辉煌却又令人窒息的宫殿，宁瑶才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前世今生交织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宁雪担忧地望着宁瑶，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宁瑶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没事。」宁瑶的声音冰冷而疏离，与刚才在大殿上的愤怒判若两人。

宁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皇上的气，可是……」

「够了！」宁瑶猛地转身，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说了！」

宁雪被宁瑶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姐姐，我只是关心你，你怎么……」

「关心我？」宁瑶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真的关心我吗？那你告诉我，前世我被沈御囚禁在冷宫，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我多希望你能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宁瑶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让她无法呼吸。

宁雪愣愣地看着宁瑶，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宁瑶看着宁雪这副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宁雪，你口口声声说关心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姐姐，你……」宁雪不敢置信地看着宁瑶，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啊……」

「关心我？你所谓的关心，就是眼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动于衷吗？」宁瑶步步紧逼，眼中满是恨意，「你知不知道，沈御之所以会那样对我，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