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曦肆意一笑：“是我。”

“我的力量碰到那个咒的瞬间，就被那个咒的力量焚烧得一干二净。”长音看着重曦，一字一字道：“你很强，这种强，已经远超普通人能到达的地步。”

“所以我想，你大约不是普通人。”长音看着重曦：“你要么血脉特殊，要么，是魔。”

听完长音说的话，重曦笑着问道：“你觉得我是哪种？”

长音看着重曦，没有马上回答。

火光映照着两人，将长音的警惕和重曦的漫不经心映照得明明白白。

长音看着眼前的人，沉声道：“我觉得，你两者都是。”

“哦？”

重曦来了点兴趣：“按照这个回答，你觉得我是魔？”

“是。”

长音道：“几个月前，九星图出现异动，占星殿占卜出天启州有魔降世，那个魔可祸乱九州，神殿诸位长老想将那个魔扼杀，因此商量是派神殿十殿前去诛杀还是让殿下亲自前去。”

“其实一般魔族用不上殿下，但天启州降生的魔引得九星图异动，长老们担心十殿弟子不是那个魔的对手，才会商量是否请殿下前去。”

“占星殿占卜到殿下会被那个魔侵蚀，反对长老们让殿下亲自前去，十殿崇拜殿下，不信殿下会被魔侵蚀，支持殿下前往，关于这件事，神殿内部争吵的厉害，但最终，还是由大长老做主，请了殿下出关。”

“殿下离开时，除了长老知晓，没惊动其他人，如果不是上次那些神殿弟子回去说殿下在天启州，我们还不知道殿下已经来了。”长音缓缓道：“夜姑娘不是神殿之人，可能不了解我们殿下。”

“我们殿下行事向来果断，不会拖泥带水，除非……”长音看着重曦：“有殿下在意的。”

“殿下自出生到夜姑娘之前，从未有过在意之事，但在夜姑娘这里，殿下破例了。”长音道：“夜姑娘，殿下前来天启州，是为诛杀那个降临的魔，但殿下这一来不回，留在夜姑娘你身边，再加上夜姑娘你自己的变化，神殿的人不是傻子，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注意力还没在夜姑娘你的身上，但如果殿下一直不归，很快那些人就会注意到夜姑娘你，只要注意到了，再查一查，就会知道，夜姑娘就是那个降临在天启州无尽山脉的魔。”

重曦勾唇一笑：“这么确定我就是那个魔？”

长音道：“一开始不确定，但在见识过夜姑娘的力量后，有八分确定。”

重曦看着长音：“说得这么清楚，不怕我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