涬洛才不会顺着他的话说，换了个话题：“你操之过急了，曦曦不适合现在复原。”

九星图：“嗯，我知道。”

不等涬洛说些什么，九星图声音再次响起：“感应到她在附近，太高兴，想见见她。”

“呵。”

涬洛冷笑一声：“这里没外人，我还不知道你？”

“曦曦还在肚子里时，你不是就想让她死？”

九星图轻笑一声：“说笑了。”

那个时候他想要死的又起止重曦一人。

“你以前疯我不管，但现在，你最好不要对曦曦做些什么。”涬洛看着九星图：“她现在是我的主人。”

九星图：“你适应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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涬洛：“你适应的也挺快。”

九星图：“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要她命，但你不是总想折腾她？”涬洛：“你想都不要想。”

“九星图，你要记得，只有她才能改变一切，才能救你想救的人。”

九星图：“这一切因她而起，我想救的人因她而沉眠，这些是她该做的。”

“她该做？”

涬洛看着九星图：“不要把恨意延续到她身上。”

“你很清楚，这一切和重曦无关。”

九星图看着涬洛：“你好像对这一切接受良好，即便知道自己将来会消失。”

涬洛没有回答。

九星图也不再争锋相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涬洛才开口：“我本就不该存在。”

九星图闻言，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诞生之初，涬洛就知道自己会有消失的一天，从诞生那一刻就接受消失的那天到来，那……重曦呢？

重曦能接受吗？

“涬洛，你恨他吗？”九星图问涬洛：“恨他让你诞生，却又让你注定消失吗？”

“他的初心不是毁灭。”涬洛看着九星图：“他最初也只是想让一切变得更好。”

“别再问我这些了。”涬洛看着九星图：“收收你那些心思，别恨曦曦，曦曦不欠你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九星图笑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担心呢？”

“我要是真想……”

“你没有做吗？”涬洛看着九星图：“转换之时，你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九星图：“是让她痛了些，只有这样，才能清晰记得那时的痛苦，而更坚定向前。”

涬洛：“我说过了，这里没外人，不用这么虚伪。”

“好好好，不虚伪。”九星图不再和他争辩，问涬洛：“限制加强了，不能持续太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都没有。”涬洛看着他：“你不要在曦曦面前乱说就行，她很聪明，你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会让她想到很多，就像这一次，即便没有记忆，她也根据你说的话想到了。”

“你若没有说那样的话，她不会想到，不会难受。”涬洛看着九星图：“因为你的话，她提前知道了，难受了，你满意了？”

九星图：“她始终会知道。”

“但晚知道会少些痛苦。”涬洛看着九星图：“下次你若是再乱说，我就告诉她你为什么恨她，你想吗？”

九星图：“你想说就说，我无所谓。”

涬洛：“……”

靠！

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诞生于黑暗的那个？

“别生气了。”九星图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

“我不会再对她说些什么，你也不用吓唬我。”九星图缓缓道：“你若是会说，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张嘴，真的太严了。”

“我严重怀疑你面对她的时候到底会不会说话？”

涬洛：“……”

真想两巴掌糊脸上。

九星图淡淡道：“下次再见吧。”

话落，星河光芒开始消散，只余下黑暗。

涬洛看着消散的星河，缓缓闭上了眼。

黑暗伴随着那双眼闭上而消散。

……

神殿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