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孔氏摇头,她指着顾倾歌骂道。
“顾倾歌,你少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我妖言惑众?”
上前一步,到孔氏面前,顾倾歌邪气地笑笑,宛若只小狐狸似的。
“那王夫人倒是说说,我那句话是胡说八道,是妖言惑众?是你没有去过红脂坊?还是你没有见过小伙计?更或者是,你没有让人去春来阁?”
“我……”
反驳的话,就在嘴边。
可是,孔氏几乎是下意识的,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本能地看了看四周。
顾倾歌说让人去查了,连她安排的小伙计都抓出来了,她指不定还找到了什么证人,她现在问得这么细,若是应得不妥,指不定就会被顾倾歌抓到小辫子,成为突破口。
就是说谎否认,她也得斟酌斟酌。
孔氏难得动了动脑子。
可她这怔愣的一瞬,恰好成了顾倾歌要抓住的机会。
“王夫人,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别人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你不知道情有可原,可你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这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怕自己说谎,会被查到,所以不敢说?王夫人,你是在心虚吗?”
“你少胡说,我哪有?”
“既然没有,那王夫人就仔细说说清楚,我刚刚所言,哪冤枉你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好好理清楚,也好看看,王大人之前所说的证据确凿,到底是怎么个确凿法。”
“你……”
孔氏气竭,情绪激动时,她的嘴比脑子更快。
“我凭什么要跟你说?是,就算我去过红脂坊,去过春来阁,那又如何?这能证明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给了这小伙计清花绽?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让他在听雪的包厢里下了药,做了手脚?”
“嘶!”
人群里,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在少数。
清花绽!
之前,顾倾歌可没提这三个字。
哪怕大家伙儿心知肚明,可若是孔氏不曾做,在顾倾歌不提的情况下,她怎么会直接点到这东西?
这种脏玩意,在风月场所里只道是寻常,可在世家大族中,那就是不入流的玩意,是孔氏这种人不该接触到的。若非真的做过什么,若非之前有所了解,有所调查,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脱口而出?
看来,这事真的不简单!
顾镇平很可能真是被人算计了,平白的受了冤啊!
大家伙儿心里琢磨着这点事,他们看着孔氏,目光灼灼,眼眸放光,凌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