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说中的传位诏书,也被他藏了起来,不曾现世。
甚至于另外一半诏书,也不曾出现,当年先帝找的信任的大臣,到底是谁,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个结果。御史台也有人私下议论此时,甚至于在朝臣中游走试探,但目前来看,似乎还没有结果。”
“啪!”
皇上忍不住心头的火气,在龙案上重重的的拍了下。
茶盏,在他掌心碎裂。
茶水四溢蔓延,混着他掌心的血迹,一点点氤氲扩散开,见状,贺威吓了一跳。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这些事,只是捕风捉影,还只是些流言而已,并没有闹起来,不值当皇上动怒。若是皇上因为些流言,而伤了龙体,那臣便是多嘴,是罪该万死了。”
“不关你的事。”
手心疼,可是,皇上却觉得那疼,远不及他的心上疼。
他是怎么上位的,他自己明白。
他上位时,手中拿着的传位诏书是真是假,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当年就有流言蜚语传入他的耳朵,也有人质疑他,他全都以雷霆之势给压下来了。
为此,他牺牲了好几个朝中元老,他也没眨眼。
只是没成想,这才几年,这股风就又吹起来了。
还出现了诏书……
难不成,先帝真就那么属意夜锦枭?难不成,他就这么宠爱小儿子,真的为小儿子做到了这种地步?
同样是儿子,先帝怎么就不能多看看他?
皇上心里烦躁,他也嫉妒。
这种情绪,犹若涛涛洪流,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连喘息,似乎都变得困难了不少。
皇上再不开口,一时间,御书房里安静得压抑。
许久,皇上才站起来,他一边拿着锦帕,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一边缓缓走向贺威。他走得很慢,明明很近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很久似的,半晌才在贺威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威,皇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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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么多流言,你怎么想?”
这声音,让贺威的心微微一颤,他明白,皇上性子多疑,哪怕除夕夜,他利用攻讦夜锦枭的机会,得了皇上信任,可事关重大,皇上心里对他到底还是有些防备的。
这一问,瞧着简单。
可若是应不好,只怕今日,他根本出不了御书房的门。
好在,贺威心中早有准备,他倒也不慌。
抬眸,贺威看向皇上,眼神赤诚又坚定。
“皇上,下官以为,流言之所以叫流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并非事实,是以只能流于表面,落不了地。自打除夕夜开始,就有人利用烟花制造流言,中伤皇上,妄图说皇上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这次的事,十有八九也是老坛新酒,没什么新鲜样,更闹不起来。
下官是御史台官员,也是皇上的眼线,故而闻风不得不奏。
但是下官以为,这事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