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自有意识起身边人都叫我羲儿。”
少年笑意放大,舔了舔唇边抵着的尖牙,鼻尖凑近了兔子柔软的腹部,轻嗅一下:“你何时有的意识?”
鹿羲梧汗颜。
台子上,青色灵气替她挡了一道雷。她就是在那时,记起来她的身份。
鹿羲梧扯谎道:“好早就就有了…我都不记得了。”
伶述尘手中微微用力:“当真不记得了?”
“真啊真啊,千真万确啊大人。”鹿羲梧努力让自己变得真诚一点。
银发少年一笑,将鹿羲梧放在在软榻之上,准备再深入探索之时,殿外忽然传来另外一人的呼喊。
“述尘!你在吗?!”
伶述尘随手将她按在软榻之上,扯过丝被将她盖地严严实实,声音有些警告的意味:“等会别乱动。”
鹿羲梧感激涕零,乖乖缩在被中。
门口走进另外一锦衣少年,头束玉冠,看着十分阳光。
鹿羲梧躲在被子里悄悄偷看。
锦衣少年见便毫不客气地坐了到了茶案边上,将冒着热气的茶杯端到唇边。
“听说你与天君闹僵了?我先前处理留仙的事,没来得及赶过来。”
伶述尘有些沉默,但还是开口:“天君与本尊,本就是积怨颇深。”
“因为那兔子?伶述尘,你什么时候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了?我当时带她回来时,你可怎么都不允许啊。”
千迟一顿,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笑意。
伶述尘凉凉扫过千迟。
后者立马把呲着的大牙收了回去,转移话题:“咳,那什么楚河断绝那一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灵脉本就稀薄,断不断本就是时间问题。”
伶述尘眸子扫过一边悉悉索索的软榻,弯了弯唇:“若是不然,让本尊来坐坐那个位置,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你没开玩笑吧?”千迟压低了声音,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到处都是天族的鬼,你可注意点!”
“不过我听闻,那天君找茬是因为那妖神尚有残魄,这事可是真的?”
“残魄?”
伶述尘显然也有些惊讶,喝茶的动作一顿。
余光扫过一边鼓鼓的被子,少年敛下睫毛吹了吹水面的茶渣。
“本尊怎会知道?碎魂之下,有人活着出来过吗?”
“那倒没有。只是可怜了那妖神,死了千年还被人鞭尸,再说,妖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凶物。”
千迟感叹着,转而看向淡漠的青衣少年,有些八卦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