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兮雾醒来又一口咬定是他看了她的身子。

他好心救人，却得此恩将仇报。

帝商榷冷脸，转身欲走。

“……殿下现在是在赶我走吗？我已是天妃……若殿下不收留我，那我便无处可去。”兮雾声音柔弱，泫然欲泣。

帝商榷步子顿了顿，没有应声。

若是兮雾不用那些肮脏手段，他是可以给她寻个好去处的。

但她是从仙尊殿中逃出，又污蔑小灵兽，实在不是良善之人。

“既然无处可去，当初为何从三十六重天逃走？”帝商榷皱眉，忍不住转身询问。

兮雾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瞧着帝商榷，怯怯开口：“殿下在碎魂台上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仙尊大人带回了与我容貌相似的兔子。兔子天性善妒，欺我沉睡，暗自欺辱我，我受不了才逃了出来……”

帝商榷缓慢吐字：“欺辱你？”

兮雾泪水似乎要坠落：“……无事，往事暗沉不可追罢了。我逃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帝商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又很快隐去。

他与鹿羲梧唯有碎魂台一面之缘。

不过，看起来鹿羲梧不像是那种会暗地里使手段的人。

反倒是兮雾，又是要青龙神剑，又是要褪衣验身，步步紧逼，完全没将女子贞洁放在眼里。

帝商榷勾了勾唇，微笑道：“是吗？那仙子又为何非得在我殿中，又非得说是我看了你的身子，使你失去了贞洁？”

兮雾一听，梨花带雨地跪下，伏头低泣。

“殿下恕罪，我真是万不得已……若殿下不留下来，我就会被送回三十六重天……要是被仙尊发现我逃跑了…”

女子柔骨若无，纤细惨白的手抓着帝商榷的衣摆，肩膀微微颤抖。

“我承认我有利用殿下的罪，但现在我是真的…想留在殿下的殿中，为殿下燃灯等归……”

兮雾凄惨地哭着，仰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