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文拽了风信，裴茗看灵文的举动，拽了慕情的衣领，带着一脸疑惑莫名加黑脸的两位武神跑了。

……

水黑漆漆的，看不出一丝生气。

铁牢散着冰冷的死气。

贺玄坐在师青玄对面，空旷的湖底牢房黑沉沉无一物。

师青玄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心底像是寒透了一片，木然地看着对面看着他不说话的男子。

以前他哥就是在这里，被贺玄拧断了头。

那场面十年如一日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是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见一向健谈的师青玄没有开口说话，贺玄冷声道：“这里，还熟悉吗？”

他伸手抓着师青玄的脸颊，将他摆正看着自己：“你们两兄弟是罪有应得，师青玄，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师青玄哑声开口道：“赔……赔给你……”

贺玄冷笑一声：“赔我？你欠的命只是我的吗？”

他细数着一条条命，他的家人、他的妹妹、未婚妻……

师青玄脸色越变越白，贺玄道：“何止一条？你要怎么还我？”

师青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贺玄忽然道：“那既然你说要赔，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贺玄看着师青玄一字一句道：“一个个来，先赔我一个未婚妻。”

铁牢寒凉刺骨，贺玄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越发冰冷。他甚至露出一个很是渗人的温柔笑容：“你赔我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师青玄像是没听明白，艰难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表情倒是很好地取悦了贺玄。

一群瘦骨嶙峋嘴里还怪叫的疯子冲了出来，在地上翻滚、上蹿下跳，冲着师青玄嚷了不知道什么话，师青玄被惊得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玄道：“既然如此，我帮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