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是那晚上在草地上被那小公子抓到了之后,小公子身边跟着的那少年宗主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把他们的婚事拍定下来,沈九也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了。
岳清源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岳清源道:“小九,你不能叫我七哥吗?”
他还想再听听。
沈九皱了皱眉:“废话什么,摘不摘?不摘我去找别人摘!”
常言道,自己的老公不干活,那可以试试喊喊别人的老公来干活,自己老公肯定马上麻溜地起来干。
还叫什么七哥,明明昨晚上叫了不知道多少遍七哥,现在还叫?
岳清源马上上去摘了一兜下来,沈九还没洗,就拿了一颗尝了尝。
太酸了。
他皱了皱眉:“好酸。”
不能吃。
看这颜色形状也知道,大概是还没到季节。
岳清源道:“是吗?我尝尝。”
沈九原本以为岳清源会拿兜里的果子尝一尝,谁知下一刻嘴唇被堵住了,灵巧的舌尖将酸涩的果子卷走,全部搜刮干净之后才食髓知味地离开。
岳清源道:“嗯,挺甜的。但是小九说酸就是酸,不,是小九甜,七哥吃到的是甜的。”
沈九猛地转过身,指尖攥着衣角,背对着岳清源道:“油嘴滑舌!”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沈九“气得”发抖,快步往前走。
岳清源愣了愣,很快追了上去。
此处有几处茅草屋。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洒在屋顶和墙壁上,墙体则由泥土和稻草混合夯筑而成,显得既坚固又朴素。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由原木制成的床铺占据了一角,上面铺着手工编织的粗布床单,虽不华丽,却透着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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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堆放着一些干柴和日常用品,一只陶罐里盛满了清澈的山泉水,旁边则是用竹筒制成的简易灯具,以备夜晚照明之用。
沈九一看对面,门前晒着衣裳,外面的桌子上还摆着棋盘和没吃完的瓜果,里面似乎有人在,看样子也是两个人。
岳清源解释道:“放心,这里是我安排的,对面听说是有人,是上个月的事情。”
以前他便寻好了这个地方,甚少有人找到。
沈九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洛冰河来寻仇找到这里,你该如何?”
七哥这个傻子还单枪匹马闯进去,想和洛冰河同归于尽吗?
岳清源低下头,一时间不敢说话。
他以为沈九生气了,谁知沈九叹了一口气,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七哥,你活着才能护着我啊。”
太近了。
近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几日让岳清源食髓知味,他一直都在压着自己的心思,几乎是要把他憋坏了。
岳清源动情道:“小九,我答应你。”
小九说得对,他要是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这么贴身保护小九了。
岳清源正想做什么,对面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原来是他们的邻居。
邻居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是个年轻人,皮肤白净,看来也是一个隐世之人,看到他们的时候并不惊讶,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对里面的人道:“看吧,我算的什么时候出错过?我说是这个时辰就是这个时辰吧?”
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嘚瑟。
邻居后又热情地给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啊?奔波了半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他又看向里面,无奈道:“殿下,我不是不陪你,就算我们出来,也要见见邻居不是?老是躲在房间里不晒太阳以后就长不高了。”
不对,他家殿下已经很高了。
唉,小殿下还是飞升太早了,现在已经长不高了。
他就说了,飞升早就是没有什么好事,你看看,变成鬼王可以长高,但是飞升了是真的长不高了。小殿下还挑食,以后想长回来时真的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