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晌午时分,
齐漳先醒了,他没有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她枕在他臂弯里,乌黑的发丝松松散散落在一旁,
呼吸都是甜的。
被子褪到了胸前,他自然地帮她提上来,压实了,
手放在她软软的耳垂上,轻轻地摩挲,
蔚霞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他就在面前,她想起昨晚两人忘情地颠鸾倒凤,羞得扯过被子蒙住头。
“醒了?”
被子里面的人一声不吭。
齐漳把被子拉下来,“这样蒙着头,焖坏了可怎么办?”
蔚霞翻过身背对着他,露出后肩上零零散散的红印,
齐漳也知道自己昨夜太过于荒唐,软声地哄着,
“好啦!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会轻一点的……”
见蔚霞还是不理他,索性把她掰过来,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坚挺的鼻峰顶在里面,
气息下沉,声音诚恳真切,
“消消气嘛,好不好?”
蔚霞哪里是真生他的气,只是昨晚幽幽暗暗,烛火扑扑闪闪,她尚可有理由说服自己放纵,不留余地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
现在日上中天,他俩依然一丝不挂。
她习惯了早起,从来没有试过睡到这么晚的,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说教。
想到岑茗,蔚霞想起来自己在津良城待了快大半年,差不多该回去了。
她说:“齐漳,津良疫情已解,我要回锁灵岛了。”
齐漳猛地抬起头,眼中有藏不住的恐慌,
“你又要走?不!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我又不是不回来!”她捧着他的脸,“我回去和师父复命,顺便告诉她,我们俩结契之事。”
齐漳想跟她一起回去,他们已经结为道侣,理应一同回去拜见父母长辈。
只是他现在的修为,还未达到化仙的境界。
蔚霞知道他的顾虑,手指摸向他紧蹙的眉心,慢慢抚平,
“我很快就回来,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你等太久的!津良疫情虽解,但四周仍有妖兽祸乱,你留下来杀妖,百姓需要你!”
他懂的,她说的都对!他们已经是道侣,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他们分开。
可是一想到有段时间见不到她,心中的酸楚还是涌上心头,
他用力地吻她,比昨晚更深的执念,
一下又一下,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