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直接扫了他们一眼,现在她根本没心思与他们计较什么,把包袱皮丢在杨头这里,连连谢了几声,就跳上了板车。
妇人们很想知道二妮怎么回来的,又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过得怎么样,但知晓人家一家三口团聚才是大事,只能追在后面喊。
“二妮,快些回来!婶子们要听!”
“好!”花桐瞧着她们的红脸,一个个八卦得挠心挠肺,不由笑喊。
又见得那脸色别扭的柳娘子,心里鄙夷两句,不放在眼里。
闹哄哄的人群里脱颖而出一辆牛车,直直地往镇上而去。
可杨勇把车驾入寂静处,立马跟她说。
“二妮,不好了。”
“嗯?大勇哥,可是我娘和我姐发生了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杨勇便仔细地说了。
“镇上的宅子……卖了。上个月来了个装神弄鬼的,但神得很,拿了你的生辰八字,说凶多吉少,命数上来看,早已,已经走了。”
花桐沉默。
生辰八字……二妮的生辰八字。确实是……早已经仙逝了。
“那神棍说了,说你死得尸骨无存,非常凄惨,很恐怖……要做金屋银桥,引渡你安生投胎……这金屋银桥……可花了不少银子。这一来二去的,就、就把宅子给卖了。”
花桐再度沉默。
二妮,确实是被烧了的。
若不是海子叔偷偷拿了一点骨灰,说不上到底是不是二妮的,说不上有没有混合别人的骨灰,如今的衣冠冢,还真的接引不了二妮。
这都是事实。
“二妮?”杨勇听着她没声,问了几次。
花桐这才反应过来,“啊?可我……还活着。”
对,她确实活着。
她不是二妮。可……马娘子和大妮姐怎么就信了呢?
也许……她们也记挂着真正的二妮,所以……心甘情愿吧。
一时半会儿,她心情复杂。
“大勇哥,我娘和姐姐,在镇上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