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眉心微微发亮,毫光绽放,双眸之中射出一道剑光,璀璨无比,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凝练,无比精纯,直冲云霄,向着九天之上飞去,带着斩断一切的意境。
剑气贯穿天地,精纯凝练的剑气之中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符咒,这些符咒都是心魔大咒,可以直击人心,引发心魔,让敌人心浮气躁,杂念横生,一剑出,先斩心灵,后斩肉身,双管齐下,无往不利。
“心魔大咒剑!”
这门心魔大咒剑是魔道至高奥义,也是最玄妙精微的剑术,是通天剑派的第一真传弟子焦飞的看见本领,以心,神,意,虚,空,五种境界御剑,和一般的剑派用气御剑大不相同,神妙非凡,剑术精妙,剑道深奥,不在无形剑派,无生剑派两大远古巨头剑修宗门之下。
焦飞施展这门心魔大咒剑让方寒陷入了绝境,险些引动了风火大劫,可惜被钟神秀的一道阴阳神光磨灭。
钟神秀就是在那时,窥见了心魔大咒剑的奥妙之处,将其推演出来了,轻而易举的就将心魔大咒剑修炼到圆满境界。
璀璨剑光将太一门的太上长老一分为二,先斩心灵,后斩肉身,一击必杀,生机尽绝。
太一门这位宙光境的太上长老脸上带着惊骇欲绝的神色,一道血线显化,身体顿时跌落在地,正好落在了算命小摊不远处,激起一地尘土,狼藉一片。
钟神秀瞥了一眼尸体,眸光澹漠,冷酷无情,收回目光,好似对方只是一个蝼蚁,不值得钟神秀的目光停留。
钟神秀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几分得意,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
“我说过,我没有劫数,你看,我是不是说对了?”
心魔老人神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钟神秀,稍稍有些吃惊。
一方面是吃惊于钟神秀居然会心魔大咒剑这门剑术,这可是他的独门绝技,只传授给了通天剑派的焦飞,他也是因为焦飞的事情,才前来会一会钟神秀的。
另一方面则是吃惊钟神秀的修为实力,比他预想的要强大太多,他本以为钟神秀最多也就是成就了长生秘境,绝对不会是太一门这位宙光境强者对手,所以才会借此事和钟神秀想要结个善缘。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钟神秀一剑就将太一门的太上长老斩杀了,根本就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这个善缘也就结不下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这波劫数算是渡过了,但这可是一位宙光境的太上长老,是太一门的底蕴,被你斩杀了,你就不担心太一门震怒吗,下次劫数再起,就不是宙光境的高手了!”
“只怕太混天都会催动仙器,向羽化门问罪,要求羽化门交出凶手,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钟神秀听到此话,毫不在意的撇撇嘴角,脸上带着几分懒散和写意,仰头看着被自己一剑分开的云层,悠然自得。
即使太混天催动仙器,他也不惧分毫,随手可斩,根本不需要担忧,心魔老人的话算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不能让钟神秀平静的心灵产生一丁点的波动。
“凶手,羽化门哪有什么凶手?”
“我可是亲眼看见太一门的太上长老被心魔大咒剑斩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一门不该找你这位心魔老人报仇吗?所以这不是我的劫数,而是前辈你的劫数!”
钟神秀推得可是一干二净,十分利索,双手一摊,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一本正经的,将这口黑锅扔在了心魔老人的头上。
太一门的太上长老身陨,和他钟神秀没有一点关系,太一门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毕竟他可不懂心魔大道,也不会心魔大咒剑,冤有头债有主,太一门应该寻找焦飞和心魔老人的麻烦,他钟某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魔老人闻言一愣,表情呆滞的看着钟神秀,良久,才缓过神来,皱着眉头,高高凸起,能够夹死苍蝇了,苦笑着说道。
“好一个惫赖的小子,好一个惊才绝艳的小子,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小子!”
“老夫没有恶意,不过是想和你结个善缘,没想到最后成了这样,被你小子给算计了,背了好大的一口黑锅,玩了一辈子鹰,今天让小家雀给啄着眼了,栽了个大跟头!”
“了不起,一代新人换旧人,不服老不行啊!”
心魔老人脸上带着点点失落,眼眸暗澹无光,嘴里说着认栽的话,手上却没有闲着,屈指一弹,一道符箓飞入空中,天地色变,风云汇聚,白昼霎时间就化为黑夜,狂风肆虐,乌云低垂,飞沙走石,天地之间一片混沌,灰蒙蒙的,伸手不见五指,街道上的人顿时惊慌失措,疯狂向着家中跑去,原本人潮拥挤的道路上,空荡荡的,只有这个算命小摊前的两人留在原地,孤零零的,看上去十分凄凉。
这道符箓在虚空中一下炸开,化为了漫天花雨,绚烂缤纷,一道道琉璃似的彩光,显现在虚空之中,然后一座座的彩虹,横贯东西南北,成了天地间唯一的色彩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