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叔说着,叹了一口气:“好在,他不是娘娘腔。”
萧灵昀笑了笑:“小二从小就爷们儿,比我跟大哥爷们儿,这一点随您。”
唐大叔说:“是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打他的时候,他才三岁。他娘让他喊我回家吃饭。那时候,我才刚回家三天,他竟然敢管我叫贱——人。”
萧灵昀笑了:“大娘喜欢小二,出去串门,都带着他。邻里间的八卦,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那么小,像一张白纸,可不就记住了。不过您当时打的确实够狠的。”
唐大叔委屈的说:“关键是他不哭,也不求饶,我也想放过他,可是他不给我机会。”
萧灵昀说:“我记得当时大娘来我家让我们过去吃晚餐。还没有到院子呢,就看见小二哭着飞扑过来了。那个小屁股呀,红的像切开的西瓜。”
唐大叔说:“你不知道,我打他的时候和打完他的时候,他就是不哭,也不哼哼一声。你大娘一回来,他就哭。你大娘还是给我面子的,没有当场发作,但是你不知道,你回去后,你大娘把我挠得呀,脸上没一块好皮,我好几天不敢出门。”
萧灵昀笑了笑:“他知道对谁哭有用。”
唐大叔说:“这小子,从小就知道跟我作对。他不像你大哥,从小就听我的话。”
萧灵昀说:“听话未必孝顺,叛逆未必不孝。越是叛逆的人,往往越容易成熟。这是我最喜欢小二的一点,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唐大叔问:“他想要什么呀?”
萧灵昀说:“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要什么?”
唐大叔更好奇了:“是什么?”
萧灵昀说:“他不想当猪倌。”
唐大叔不高兴的说:“当猪倌有什么不好的,他只需要躺着,什么都不干,每天就有钱入账。”
萧灵昀打断唐大叔:“大叔,这些话,您跟小二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可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