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口气,目光落到赵福生身上:
“只要人没出事就行。”
赵福生深吸了口气,点头道:
“也是。”
刘义真见她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问起先前庙中的情景: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与赵福生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对赵福生颇为信任,事情发生时,他的心神全集中在无头鬼的身上,却没料到最终是刘化成率先厉鬼复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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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赵福生反应极快,顷刻间就将门神召出,及时镇住了刘化成。
之后鬼纸人也跟着复苏,情况危急。
赵福生当即让二人带着封印了无头鬼的鬼棺离开,独自留下应付厉鬼。
后面发生的事刘义真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从小生长的夫子庙随之坍塌,好在赵福生平安离开,且要饭胡同并没有凝结鬼域。
从这一点看来,夫子庙中的鬼祸已经被她解决。
在初时的害怕过后,刘义真对赵福生不由心生好奇。
她究竟是怎么在鬼戏班、刘化成的联手下逃脱生天的?从她掌控万安县以来,她已经成功处理过多桩厉鬼案件——今夜的异变更是涉及了灾级以上,且有因果纠缠的两桩鬼案,她是怎么解决的?
而且从如今的情况看来,她像是并没有受到厉鬼的影响,仅只是因为上了纸人张的当而面露愠色。
“那些纸人并不是真正的鬼戏班。”赵福生说起当时的情景,还有些生气:
“只是纸人张玩的把戏。”
此人利用纸人的数量迷惑了她。
刘化成红棺内的纸人确实是纸人张放置的,且他心思缜密,为人小心。
红泉戏班在徐雅臣家中失踪后,连带着两个小厮同时失踪,纸人张在布局时,竟连这一点也没有遗漏,可见早有准备。
“红棺里的并不是真正的鬼——”赵福生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这样说也不准确。”
红棺内的那些鬼纸人确实是鬼,但并非鬼戏班。
纸人张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似是将鬼困在了那些纸人之中,用以作饵。
“真正的红泉戏班实际并不在夫子庙——”
赵福生说到这里,刘义真就皱起了眉:
“可是我在血月出现时,确实听到了戏曲声。”
她听闻这话,皱眉沉思了片刻:
“至少不在此时的夫子庙。”
赵福生话中有话,刘义真还想再问,她却说道:
“总而言之,鬼戏班的存在实际是与无头鬼相克,而那些红棺内的纸人则又对刘化成有一定的压制。”
无论是鬼戏班还是鬼纸人,实际品阶都无法与无头鬼、刘化成相较,所以四鬼之间其实相互牵制,相互平衡。
三人进入夫子庙后,错估了纸人张手段,擅动了无头鬼的鬼棺后,平衡一打破,鬼纸人与刘化成相继复苏,才险些酿成了祸事。
“原来如此。”刘义真听她说完,这才明白其中原委。
“那我爷他——”
“义真,你还记得我说的,厉鬼品阶恐怕不仅是五阶吗?”赵福生不等他说完,便又问了一声。
这是她第二次问相同的问题。
如果是她第一次问这话时,刘义真已经觉得惊悚,第二次再听到赵福生问相同的问题时,刘义真竟有种既在意料之中,又觉得心生惊悸的矛盾之感。
“灾级之上——”他转头去看蒯满周,但从这个驭鬼后仿佛丧失了本该有的天真、活泼性情的小孩脸上,他并没有得到情绪的回应。
“灾级之上,还有什么品阶?”刘义真茫然的问。
“我不清楚。”赵福生摇了摇头:
“但你爷的存在,显然不仅仅是一般的灾级。”
她叹了口气:
“他与一般死后复苏的厉鬼不同。”
刘化成死后随即被克制,并没有四处杀人。
但它生来就是灾级之上,竟比靠后期杀人晋阶的厉鬼煞气还要重些。
“我的父母已经是灾级的厉鬼,且与大凶之物合体。”她甚至将门神封神。
按照封神榜的规则,封神后的厉鬼应该对同阶的厉鬼有一定的压制。
就算她对于鬼的力量并不完全信任,因此导致门神的真正实力没有得到彻底的发挥,但门神在与刘化成品阶相同的情况下,并没有占据上风——刘化成甚至还并不完整。
“你爷没有拿到它的伴生之物。”她说到这里,看向刘义真:
“一命册。”
刘义真心中一惊。
“总而言之,我虽然最后脱困,但我将父母暂时留在了夫子庙中。”
这一趟行程,赵福生最亏损。
她在刘化成厉鬼复苏的过程中,一共消耗了1650功德值,且为了压制刘化成,还将门神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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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近状态好像有点不对,不知道是不是颈椎有点影响的原因,总感觉码字有种力不从心之感,写得删删改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