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张太守。”
曹洪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张邈无奈,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当夜,一名黑衣人悄悄潜入张邈的住所。
张邈正满心忧虑地在房中踱步,忽闻轻微的声响,他警觉地转身,只见那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 张邈低声喝问,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佩剑。
黑衣人微微欠身,发出沙哑的声音:“张太守勿惊,我乃车骑将军麾下。”
张邈闻言,眉头紧锁:“车骑将军?王铄派你来所为何事?”
黑衣人缓缓说道:“我主敬重太守为人,所以陈留破城后,并未为难太守家眷。只要太守肯归降,我主定能保证太守及家人安全,且给予太守高位厚禄。”
张邈斥道:“哼,王铄狼子野心,我岂会与他同流合污。你回去告诉他,我张邈宁死不降。”
黑衣人却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太守莫要急于拒绝。如今刘岱等人不肯回援,而濮阳又不肯出兵,他们皆弃太守于不顾。太守又何必为了他们坚守道义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望太守三思。”
张邈听了这话,面色铁青,却还是咬牙说道:“你休要再劝,我张孟卓生食汉禄,死为汉臣,又岂能归降王铄那厮。”
“张太守当为家人考虑啊,想想看您襁褓中的孙子,多可爱。”
张邈闻言,身体微微一震,默默低下了头,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我明日再来,希望到时候张太守能想明白,告辞。” 说完,黑衣人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一夜无眠,张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次日一早,他便又去找了一次曹仁,希望曹仁能够发兵。
曹仁依旧是不同意,无奈之下,张邈只能长叹一声,返回住所。
夜晚,黑衣人如约而至。
“张太守,考虑得如何了?”黑衣人进屋后径直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