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活了一把年纪,骨头都差点被这小子给弄断了,哎哟!”
月离发现,这正是前几日她淋了雨高烧的时候,魏玉寒让人请来的那名大夫,让她喝了足足一个星期的苦药。
她扫了眼老大夫枯瘦的手,以及说两句都要喘两声的大夫,不由地拧眉,问:
小主,
“先生可擅处理箭伤?”
那老大夫一听,立马直了直身子,说:“得先看过了才知道。”
于是,月离便领着他入内,结果,大夫在看到魏玉寒胸口处的箭尾,已经肿胀不堪的伤口时,一双眉毛拧的都能打结了。
“这……老夫只擅长内科,像这般严重的伤势,也是头一次遇到。”顿了顿,又道:“不过老夫愿意一试……”
大夫知道魏玉寒身份不简单,也不敢冒这个险去拔,万一出了什么好歹来,自己难保会受到牵连。
话还没说完,衣领便被长风再次提溜了起来,红着一双眼睛威胁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救好我家公子,否则,你也不用出了这魏府,明白了吗?”
老大夫身子都跟着抖了抖,遂点头道:“知……知道了……”
月离不由得同情了他几秒钟。问:“大夫可有好的方案,或者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她总觉得,这大夫有些靠不住。不然也不会说出没有把握,试一试之类的词。
“为今之计,只有先割开他患处的皮肉,将这箭头一点一点剜出来,可这样一来,即便用上麻沸散,也恐他受不住此等疼痛。
还有一点,就算老夫成功将其箭头取出,可这箭上的毒,老夫却解不了。”
老大夫说完,摇了摇头,“此毒竟如此霸道,老夫行医数载,也从未听闻过。惭愧啊惭愧。”
一旁的长风听完,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眼睛通红,一双大手因用力撰紧而青筋鼓起。
他极力不让自己失控,懊悔和愤怒席卷着他。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只要能治好公子,哪怕以命换命,我都愿意。”
眼看事情陷入僵局,月离再顾不得暴露自己,上前一步道:
“先生只管拔箭,解毒一事,我来想办法!”
长风和老大夫一惊,同时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