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被他突然外泄的情绪给惊了一瞬,身子立马僵住,连呼吸都止住。
她知道,魏玉寒这是生气了,十分生气。
月离张了张嘴,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暂时没法跟你解释。总之,你先放我走。”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算我求你!”
她的身世事关重大,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更何况,魏玉寒即将和沈鸢联姻,夫妻一体,昨天的事,十有八九就是沈鸢指使人干的,如果魏玉寒知晓这一切,想必也会不遗余力的帮自己的未婚妻掩盖,巩固两府的利益。
而她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炮灰。
殊不知,月离的这番话,在魏玉寒看来,则是为了逃离自己,而故意放低姿态,借此来迷惑他,想博取他的怜惜和同情。
可魏玉寒在经历了失而复得之后,又岂会轻易放她离开?除非他死。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月离,努力克制心底汹涌的怒意,柔声道:“听话,乖乖留在我身边,先前你诈死骗我一事,我可以不计较,至于你的药堂,我可以安排信得过的人去接手,你若是喜欢研究那些药方,我也可以单独给你辟出一个院子,供你摆弄。”
言下之意,还是不肯放她离府。
月离不由地急了,脾性也上来了几分。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世子若真的尊重我,就请放我离开,就当先前的赵月离,早已埋骨在大别山,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黎月。”
“况且,世子马上就要成亲了,我的存在,也只会影响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魏玉寒见她态度坚决,对自己避之不及,刚压下去的怒意又上来了几分。
他怒极反笑,上前一步,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箍住月离的腰肢,在她腰间来回游走,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让你做我的妾室,就这么委屈?这么说先前在羊城,都是在我面前演戏,嗯?”
伴随着他的话落,手上一个用力,月离疼的‘嘶’了一声,想要反抗都不能。
但她却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开口,似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魏玉寒说的本也没错,先前在羊城的那段日子,自己确实在演戏,只是为了逃离他身边而已。
可这话,月离当下肯定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