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先下去了,我自己抱着枪坐在屋顶,看着远处敌人的营地。
那些小崽子们好像正在林子里砍柴,在营地中间烧起了一堆火。离得远,看不清有多少人在烤火,但看起来他们没有准备进攻的意思。
也对,按照水田的意思,他们的援兵就要来了,还有迫击炮。那就等着呗,没必要上来送死。
熬到天擦黑,连水月把我叫下去,让钱麻子在上面等着,万一水田中佐过来了,跟他随便唠唠,尽量拖住他一段时间。
我俩在仓库里拿了两块白床单,裹在了棉大衣外面,准备好短枪、匕首和煤油,等天黑就出去。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水田的声音,钱麻子一会儿中国话一会儿日本话,和他唠了起来。
趁这个时候,我们悄悄把前后顶门的柱子都搬走,马也套好了,罗老九已经坐上了爬犁。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钱麻子和水田又骂了起来,连水月趁机把前门开了一条缝,我俩弯着腰快速跑了出去。
这样的风雪天,能见度也就是四五米,离远一点根本看不见我们。
我俩快速跑进林子,慢慢在雪地中爬行,先朝着林子里监视我们的爬犁去了。
白天我们已经看清,那是一张小爬犁,就在前方几米远的一棵大树旁,应该只有两个小崽子。
我和连水月分散开,一左一右,往前爬了一段路,立刻看到了大树后闪烁着红色的火光。他们应该是用小煤油炉子取暖呢。
我小心翼翼过去,慢慢站起身,探头看了看大树后。
两个小崽子,裹着厚厚的大衣,正面对面坐着,低头看爬犁里的煤油炉子,上面好像煮着什么东西呢。
等了片刻,估计连水月已经就位,我掏出匕首,慢慢蹲下,一点点挪了过去,悄无声息来到了一个小崽子的后面。
这时,连水月也从对面站了起来,我俩手起刀落,他们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匕首就扎进了脖子里。
弄死了这两个,我俩一刻不敢停留,赶紧朝敌人营地的方向去了。
还没跑一半路,连水月拉着我趴下,指了指林子边缘。
我仔细一看,那是一盏挂在爬犁上的马灯。爬犁很大,上面坐着不少人,我俩靠近一些,听到他们正在说话。
“大哥,这日本人不是折腾咱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