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麻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连水月赶紧走了过来,低声说着:“没那么严重,水田中佐肯定明白,不会乱喊乱叫的。”
说着,她已经走到了水田的后面,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忽然又说:“你这绷带有点开了,别动,我瞅瞅。”
就见连水月单手掐住水田的后脖子,好像找到了什么穴位,拇指和中指一用力。
水田丝毫没有反抗,眼睛一翻,就瘫倒在了爬犁上。
钱麻子一愣:“水月,这又是什么本事?”
“这里有穴位,一掐就晕,咱们赶紧走。”
我们一听,赶紧把马灯灭了,小心翼翼在林子里穿行。走了大概一袋烟工夫,果然看到山谷对面的大沟里,一堆堆的篝火烧得正旺,周围一顶顶帐篷,应该住了不少人。
可能正是半夜,他们营地中只有两三个人在篝火旁闲聊,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我们小心翼翼绕了过去,一路疾驰,快速离开了。
天亮的时候,我们拐了个弯,穿过一片林子,眼前忽然出现一大片平坦的雪地。
钱麻子站在爬犁上,大声问:“水月,难不成,这是河道?”
连水月回头说:“对,这是河道的下游,咱们绕到后面了。接下来咱们沿着河道往西走,顺利的话,两天就能到仓库。”
刚说到这里,水田醒了,他长出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
“咋回事,我睡了?”
钱麻子点点头:“兔崽子,昨天水月正想给你整整绷带呢,你就睡了,是有多困啊?也不错,一宿睡得挺美。”
水田低头思索了片刻,可能也没想明白啥,低声说:“老钱兄弟,我得上个厕所。”
“好事儿不想着我,行行行,小刀你们歇着,我带他撒个尿。”
水田就剩下一只右手,干啥都不方便,尤其是上厕所,这几天都是钱麻子跟着。
走了整整一晚上,大家也累了,我们干脆也停下来歇歇。
我走到河道边,左右看了看,回头说:“水月,你这意思,咱们已经兜了个大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