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有赌的成分,她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挪进家里,随着房门被轻轻咔哒一声关上,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这个神秘而危险的男人。
平野惟关上门后就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如同小动物的直觉让她觉得男人周围似乎都围绕着一层看不见的寒冰,只要走近一点就会被刺伤。
平野惟不知道自己的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大概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显得很滑稽吧……因为男人看着她突然嗤笑了一声。
“还算有几分识趣。”
男人说完后便向着她走来,于是平野惟就感觉,每当男人向她靠近一步,那种似乎要将人冻结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她甚至忍不住发起抖。
男人在距离她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真的是要比营养不良的平野惟高出很多,打下的阴影将平野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冰冷又坚硬的物体抵上了平野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平野惟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只能顺着力度抬起头。
可就算她不低头去看,也能清楚的直到自己下巴处的东西是什么,毕竟她昨天晚上才见过这东西。
是男人的手枪,平野惟对枪械不感兴趣,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只记得昨晚这把枪被男人苍白有力的手指握着,充满了危险性。
而现在这把枪的枪管就抵在她的下巴处,迫使她抬起头,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子弹就会从她的喉咙处穿过。
这种死法,一定极痛苦也极血腥吧……
平野惟放轻了呼吸,顺着男人的力度抬起头,只是依旧垂着眼,不敢和男人对视。
“看起来足够听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这样夸赞的话语,如果放在其他场合,大概会是不错的情话,再搭配男人极有优势的长相,应该会吸引不少女人愿意当他的情人或者床伴。
但总之不会是现在这种场合。
平野惟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像是阴冷的蛇信子一样在她的脸上滑过,明明只是视线而已,她却好像感觉到了触感,手臂上不由自主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她好像是货物,或者一件商品,亦或者是个宠物,而男人就是挑选她的人。
她自己没有选择权,她的所有都掌握在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