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味什么

就算真的松口让女儿自己出去住,家长肯定也会担心她能不能照顾自己,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会不会遇到危险,说不定还会时不时过来给自己的孩子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改善伙食。

可是她呢?

别说担心她了,就算老师已经打了电话,给平野惟的妈妈说她今天没有去上学,可她妈妈也只是会以一句“我不知道,她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搪塞过去。

因为她妈妈害怕麻烦,而她就是那个最大的麻烦。

明明这些道理平野惟应该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每一次被伤害后,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平野惟扔下手机,整个人仰躺在床上,眼神毫无聚焦地看着天花板。

身体还有些发软,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但这些都抵不过心中的难受。

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

平野惟下意识就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一直想着家里的事,平野惟的第一反应居然以为是她妈妈来了。

可下一秒平野惟就知道不可能,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妈妈连平野惟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也没有她这里的钥匙。

知道她住在哪里,还能这么随意进出她家的人也只有一个。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悠悠传来,没多久就走到了卧室门口。

平野惟向着门口看去,果然,琴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白天的时候看见他是种挺新奇的体验,平野惟和琴酒好像总是在夜晚或者黄昏时见面,很少有在白天见面的机会。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没有戴帽子,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见到平野惟醒来后挑了下眉,走进了卧室。

看到琴酒后平野惟有点不自然的在床上端坐起来,她抬头望着琴酒。

“你……你怎么来了?”

话刚说出口平野惟就觉得不太合适,这句话就好像她不希望琴酒来,在赶他走一样。

但平野惟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有些意外。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昨晚应该是琴酒在这里照顾她的。

平野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往常她晚上发了烧后,就算喝了退烧药,第二天体温降下来,但也会难受的不行。

浑身酸痛都是小事,更严重的时候可能连床都起不来,嗓子也喑哑的说不了话。

但她现在除了一些轻微症状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后遗症了,一看就是昨天被人好好照顾,所以今天才能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