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
跑什么……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氛围和姿势,难道她不应该跑吗?
本来就因为生病而胡成一团的大脑变得更加不能思考,但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平野惟应该快点离开。
只是横在她身后的手实在是无法挣脱,平野惟就只能像被猛兽叼住了后颈的草食动物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见平野惟不说话,琴酒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说着,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改变,似乎只是随便一问,但放在平野惟腰上的手却不着痕迹的重了重。
这是催促,也是独属于琴酒的、不易发觉的占有欲。
但平野惟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正在疯狂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她记得多少?她几乎全都不记得了啊!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和琴酒说话,然后头越来越晕,脚下也是软的,地面好像在旋转。
接着她就眼前一黑,完全没有接下来的记忆了。
琴酒现在这么问,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发烧后做了什么冒犯他,让他生气的事吗?
平野惟低着头瞳孔地震,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的太过入神,差点就忽略了自己还被琴酒半抱在怀里。
没过多久,一只手指抬起了平野惟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
平野惟看见琴酒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语气听不出好坏:“看样子是都不记得了。”
平野惟想说些什么,但她又确实一点都记不起来,根本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坦白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很快又开始补救:“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昨天是你照顾我的,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琴酒垂眸看她,女孩的半个身体还靠在自己的身上,正急切地仰着头看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眼中一开始对他的惧怕和疏离已经消失不见了,就算现在说着这样看似诚惶诚恐的话,但她却并不怕自己。
而琴酒也是,他极其霸道的将平野惟划入了自己的地盘,单方面决定了她是属于自己的,而这个决定甚至连平野惟本人都不知道。
不过她本人知不知道也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琴酒看中的东西最后都会落入他的手中,根本不需要征得其他人的同意。
琴酒看着怀中神情紧张的平野惟,又想起她昨晚仗着生病对他没大没小的样子,哼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