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平野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了好一会儿鸵鸟,直到手机消息提示声音响起才让她回了回神。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拿起手机,上面是津高光宙的消息。

【明天晚上我出院,十点,你过来接我,不来你就死定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语气很是霸道任性,完全不给平野惟拒绝的余地。

不过既然是明天出院的话,津高光宙的爸爸应该会来,挑在晚上十点大概也是因为要掩人耳目。

唯一的儿子住院这么多天,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就算来接他出院也只是因为津高夏子打的电话,看来这个任务目标在琴酒的追杀下过着东躲西藏,如同老鼠一般的生活呢。

不过明天的话,津高光宙就算出了院,应该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家的吧?

平野惟这么想着,给津高光宙回了一个【好的】的表情包,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不过津高光宙的消息倒是让平野惟想起了之前忘记说的事情,她从床上爬起来,可要出房间的时候却又犹豫不决。

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琴酒说话时的语气,掌心触碰她时的温度,平野惟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忘了。

她脸上的温度都还没有彻底降下来,就又要出去面对琴酒……平野惟合理怀疑自己可能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脸就已经先红了个遍。

平野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就是这一点很不好,动不动就脸红,根本控制不住。

以前小学的时候平野惟比现在还内向,自卑又敏感,虽然她的学习成绩是班上最好的,但每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脸上就会通红一片, 从脸颊红到耳根。

小声回答完问题后,老师就会笑着对她说“这不是回答对了吗,不用这么害羞”,但下一次平野惟还是会这样,根本改不掉。

直到现在这种状况才好了一点,不过只限于上课回答问题,面对琴酒时,她还是控制不住啊……

深呼吸了一下后,平野惟推门出了房间。

琴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微微斜靠着,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平野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那些应该是琴酒的任务资料,不该看的她不会去看。

平野惟的脚步声很轻,但琴酒还是察觉到了,他放下手中的纸张向平野惟看来。

阳台的椅子和桌子是这间租房里本来就带着的,就摆放在窗户旁边,下午坐在这里可以晒到太阳,在这里看看书或者喝茶都很不错。

但因为面积有限,所以桌子和椅子都不大,平野惟坐在上面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换成琴酒坐在这里,她就总觉得这点地方委屈了琴酒。